是想喝酒,但我不想为了喝酒丢掉小命。”
小七嗤她:“小鸡胆。”
宁栀不以为耻:“这叫有自知之明。”闻君亲手埋下的酒,那是她这种人能随便喝的吗?
小七唆使宁栀:“要不你去问闻君,说不定他都忘了自己还有酒埋在下面。”
宁栀:“为什么我去?你怎么不去?”
“因为闻君挺喜欢你的啊。”小七道,“他不会揍你,但他会揍我。”
宁栀:“那闻君先生最喜欢苍苍,你怎么不让苍苍去?”
说完,两人齐齐看向聂苍苍。
等他们推诿结束,聂苍苍双手托腮,神色比他们两个更无辜:“要不我们直接去挖出来喝掉吧,反正先生不喝酒,现在又睡了,不会知道我们干了啥。”
宁栀:“闻君先生不是无所不知的吗?”
小七继续嗤她:“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宁栀:“那你去。”
“去什么?”
“去把闻君先生埋的酒挖出来呀。”
“……”小七扒了下头发,看聂苍苍,“我是真不怕,就是担心。”
聂苍苍翻了个大白眼:“你担心啥?就算先生怪罪,那也是怪罪我。”
“就是担心这个呀。酒我们喝了,过两天我和宁栀打哪儿来回哪儿去,闻君秋后算账,只能找你咯。”
聂苍苍:“……”
这人还真是在担心她……她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颇为感动:“原来你还是关心我的,不枉我让宁栀把你带回来。”
感动只是一瞬间,她很快敛了情绪,解释:“没关系的,先生之前开玩笑说,那酒埋着是给我出嫁做嫁妆的。”
宁栀:“……嫁妆?”
“我又不准备嫁人,还留着干嘛?不如挖出来喝了。”聂苍苍轻笑,“反正也是给我的。”
小七没接话。
宁栀被这个理由说服了。
三人一拍即合,跑下楼把梅花树下埋着的六坛酒挖了出来。
聂苍苍去厨房冰箱里翻出瓜子花生小零食,三个人跑到屋顶,留着朗月清风,瓜分了闻君埋了多年的酒。
聂苍苍酒量不好,几杯酒下肚便有了醉态。
她磨磨蹭蹭挪到小七身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被压扁了的向日葵娃娃:“给你。”
小七喝了酒,脸上铺了一层绯色,看到娃娃,他眼睛一亮,挑眉:“送给我的?”
“嗯,送给你的。”聂苍苍把娃娃塞到他手里,大着舌头道,“你要好好保管哦,别弄丢了,里面都是我对你的祝福呢。”
“祝福?”小七单手扶着她的腰,避免她顺着楼顶滚下去,轻笑道,“不是诅咒?”
“什么诅咒?你怎么能把我想得这么恶毒?”聂苍苍用力捏他的脸,“这娃娃可是跟了我好多好多年,是我用我的第一笔工资买的、很珍贵的纪念!”
用了这么长一句话来解释,看来真的很重要了。
小七抿唇,嘴角笑容淡了些,垂眸看着安静躺在他手心的娃娃,轻声:“你真要把它送给我。”
“嗯。”
随着时间过去,酒劲上头,聂苍苍越发大胆,整个人扒拉在少年身上,凑近了看他。
“咦?”
她瞪大眼睛,双手捏住少年的脸,用力拉扯了一下。
少年抽了口冷气,没好气地扒拉开她的手:“你干嘛呀?很痛哎!”
“你的脸是真的呀!”手被扒开,聂苍苍也不生气,单手勾着少年的脖子,神神秘秘地说道:“你有没有发现……你和我家先生……长得好像!”
少年脸色微变。
聂苍苍收回手,双手托腮,笑眯眯盯着他看:“我家闻君先生……少年时,应该就是你这个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