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同门?”
宁栀诧异地看向兄长,觉得难以置信。
“二哥,你和东方小姐……”
东方遥微微笑着,很是清冷矜贵:“叫我名字就好。”
宁栀改口:“你和东方遥是同门呀?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宁羽沉默一瞬,抬脚就走,“和你无关,不该问的事少问。”
莫名被凶了,宁栀撇撇嘴,委屈巴巴地嘀咕:“二哥你真凶,你这样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可别戳他的痛脚了。”东方遥和她并肩而行,悠哉悠哉地说道,“现在程让没了,冷青娥成了冷家家主,只怕更不会多看他一眼。”
“那可不一定。”自家兄长自己可以调侃,别人不行,宁栀认真道,“我二哥比程让那个三观不正的家伙可优秀多了,感情这种事谁能说得准呢,说不定哪天冷青娥回头就会发现我二哥的好,到时候……”
“闭嘴吧你!”宁羽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恶狠狠地瞪着宁栀,压低声音骂道,“你是不说话会死吗?话这么多!”
宁栀:“……”
“宁羽。”见宁栀一脸呆滞,东方遥皱眉,冷声警告道,“你过分了——就凭她不要命地来救你,你也不该这么对她说话。”
“我有让她来救我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火气,宁羽狠声道,“这里是空月基地,那群吸血鬼难道真敢弄死我?我没求着你们来救我,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作多情?!”
男人说完,甩手就走。
被凶了一顿,宁栀嘴角抽了抽,问东方遥:“他是不是被吸血鬼非礼了?”
“什么?”
“不然干嘛一听到冷青娥的名字就这么生气。”宁栀啧啧两声,“肯定是被吸血鬼非礼了,觉得对不起冷青娥。”
没想到她还有心情开玩笑,东方遥道:“不生气吗?”
要是她不顾生命危险去救人,最后被救那人不仅不感激她,还给她当众甩脸子,她只怕会直接把那人骨头打断。
“生什么气?”宁栀撇嘴,“我二哥更过分的事都做过,骂两句再正常不过了。”
“……”
“就当被吉娃娃咬了呗,我总不能咬回去吧。”
本来还在想宁栀是不是被宁羽欺负多了,听了她补充的后半句,东方遥噗嗤笑出声,摇头叹息:“这么多年,宁羽真是一点也没变。”
暴躁,冲动,敏感,像个小孩子一样极度幼稚又极端故作成熟。
“我可以理解。”宁栀道,“大哥太优秀,二哥压力大,正常。”
从出生起就笼罩在宁珏的光环之下,无论怎么做都无法摆脱兄长带来的压力,宁羽敏感的性格和家庭环境脱不开关系。
“不过,二哥他今天好像特别容易生气。”难道是被妹妹救了,觉得脸上无光?
……
壁炉的火苗轻轻跳动着,暖黄的光将人影拉得又细又长,映在墙壁上。
十七懒洋洋靠在摇摇椅上,手里捧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罩子。
玻璃罩子里摆放着一束白玫瑰花,花瓣上停留着一只红色蝴蝶,正在轻轻抖动着翅膀。
“主人。”把调配好的鸡尾酒放在桌子上,男人看着红蝴蝶,拧眉道,“如果被宁珏发现……”
“你不说,我不说,宁珏怎么会发现?”十七不以为意地笑了,随手把玻璃罩子放在鸡尾酒旁边,屈指弹出一声脆响,“放心,宁羽就是个傻子,轻易发现不了的。”
她这么肯定,男人不好再说什么。
他伸手抱住玻璃罩准备离开,倏然间,停在白玫瑰上的蝴蝶用力牵动翅膀,一下一下,带动着身体暴躁地撞击着厚实的玻璃,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响声。
撞击并没有持续很久,不一会儿,蝴蝶再次飞落到玫瑰上,翅膀颜色好似浸了一层朱砂,红得更深。
“哟?”十七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