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禅掀起的风波结束后,宁栀回归到正常的生活。
尘埃落定的同一天,沈慕祁离开了基地。
少年没有亲自来跟她道别,只在入住的宾馆留下了一张字条,告诉她他有私事处理。
把冷青娥送回冷家后,宁栀特意去宾馆找他,结果人去楼空,只找到了桌子上的字条。
早就做好准备少年随时可能离开——在她看来,沈慕祁就像旷野的风,像雪原上的孤狼,注定了不会为什么人停留,也不会因什么人做出改变——可当真的面临离别时,她还是心事沉沉,颇有不舍。
“臭小子,什么事这么着急,都不亲自来跟我道别吗?”
宁栀嘀嘀咕咕,把纸条收下,去找老板退房。
本来还想邀请他去家里过春节,眼下看来是不用想了。
正好,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跟家里人介绍他的身份,倒是给她省事了。
宁栀这么安慰着自己,却忍不住叹气。
只希望那少年不管去了哪里,一定要平安。
……
没有了跟在身后“姐姐、姐姐”嚷嚷不停的少年,宁栀的生活回到原有的轨迹,开始躺在家里混吃等过节。
宁羽跟着父母在实验室工作,平日里工作忙起来很少能回家,临近春节也不例外。
继承了原主记忆的宁栀也早就习惯父母兄长这样的工作状态,每天在家陪着管家种种花逛逛集市,很是逍遥自在。
又是一日,汪管家接到宁羽的电话,请求帮忙送一份重要的资料过去,谁知道临时有点事绊住了,便把东西交给宁栀,让她送到实验楼给宁羽。
实验楼和议会楼距离不远,两栋大楼相对而立,宁栀等在实验楼门口时,远远地看到议会楼门口发生的事。
她走近,听清了程钧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只觉得可笑。
要不是程家对宝藏起了私心,怎么可能会被冷禅算计?这人倒是会说,对自己的愚蠢和贪婪只字不提,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把假钥匙是冷禅拿刀抵着他脖子威胁他收下的呢。
……
被宁栀三言两语打了脸,程钧一张保养得当的脸涨得通红,因为愤怒,他垮了的脸皮不停地颤抖着,隔着那张皮,宁栀可以想象到他咬牙切齿的模样。
“我说错了吗?”对程让连带着程家人都没什么好印象,宁栀没给他面子,句句锋锐,“欺负一个小姑娘,可把你能耐的。”
她看向冷青娥,皱眉:“你不是来开会的吗?还不进去?”
感激宁栀站出来解围,冷青娥点点头,道:“多谢。”
“你现在是冷家家主,代表的是你们一家老小的颜面,碰到那种乱咬人的疯狗记得打回去,不然人家会以为你好欺负。”
话是对冷青娥说的,宁栀一双杏眼却懒洋洋地瞥着程钧,似嘲似讽。
这要是别人,程钧绝对一巴掌过去教她做人,但眼前这个出言不逊的人是宁栀——宁珏的妹妹。
被冷禅算计,程家本来也伤了些元气,这种时候不应该再和宁珏发生冲突。
这里人多眼杂,真要打了宁栀,还不知道看热闹的那些人会怎么传。
况且,宁栀这牙尖齿利的,一看就不是会乖乖挨打的人——大庭广众之下和女人撕扯,岂不是丢了程家人的脸面?
克制着怒火思来想去,程钧按捺住蠢蠢欲动的手,一甩袖子就要走。
“青娥,小栀。”
穿着实验室白大褂的青年迎面走来,看到冷青娥后毫不掩饰自己的欣喜,直接避开程钧小跑着到了两个女生面前。
“青娥,你来开会吗?”
再见宁羽,冷青娥神色间多有尴尬,被他热情的问候,她只能点点头表示回应。
“二哥,你怎么在这里?”汪管家不是说宁羽在实验楼等她吗?怎么跑到议会楼来了?
不好意思说自己担心冷青娥,特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