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也不至于就限制了使费,不过郑地虎也迅速地做了决定,“我里有么多现银,但我马上要去存钱兑筹,可以先挂账么?”
小徐刚才已打过招呼了,柜台并不反对,郑地虎又交代,“劳烦您和洗浴室那里说一声,稍后我还有个兄弟进来,他们花销我里也都结了,也是水不限量,胰不限量,浴巾一人一条、沐浴『液』一压、茶一碗、蜜橘一个。”他待下虽然严厉,但素来公平,不亏在点小节上,但原本打算包了兄弟们那场,现在便不行了,且消费也得限死了,不然即便是郑地虎也觉得心疼。
结了账,他擦了擦额际汗珠,又『露』.出脸,招呼兄弟们出去,众人得知今日居然光沐浴就花了七多两巨款,自己还能落一条浴巾,都大感头领豪气,眉飞『色』舞兴采烈,不住地夸奖着买活军那浴巾好,“样好东西,本不是咱们配使,托赖二哥福气,让我开了眼,必定要好生收着,回去孝敬给娘。”
前半句郑地虎是很赞成,浴巾对于他们跑海汉来说实在是很无用,不靠岸压根就用不上,海上气候又『潮』湿,走几个月,谁知道浴巾不霉坏了?也他格外觉得笔钱花得冤枉,不过听了后半句,他又有些默然,不知为何,心头也是微酸,反又那样不舍了,只道,“有什么好东西是我们兄弟不配?将来广阔天地,咱们焉能有作为?!”
一句话说得众人应是,郑地虎道,“走!存银去!”
便在弟兄们簇拥之下,昂然出,走到关栅栏处,隔着栅栏嘱咐着那些留下守兄弟几句,由专门小工将银箱推过栅栏,一行人在小徐带领下,去往钱庄兑筹。
云县里,如今四处都是水泥建筑,风土人情和外界大不相同,诸海盗自然得目不暇接,尤其对街面上随处可见妙龄女反应强烈,不过他们都被小徐严厉警告过,在云县,凡是勾搭非礼女娘,都是不赦罪,要被送去彬山做一辈苦工,情节更严,则是当街问斩——还要扣东家政审分,他们倒也不敢造次。
——说到里,还有人问小徐,是单对正经女娘,还是连不正经女娘也不能撩拨,小徐告诉八芝帮老弟兄一个令人瞠目结舌新闻,那就是买活军治下便有不正经女娘。
消息简直把众人都惊得目瞪呆,除了耽搁他们业余活动之外,也不由得生出好奇来,不免又问原本表小唱都去了何处——他们还以为都被杀了,或者过得凄惨,为在帮汉们来,有许多可怜女娘,倘若不做门生意,那就要等着饿死。
——想到小徐便又告诉了他们第二个奇谈,那就是原本伎女们现在很多都在做吏目,且做得还很好,所以他们务必要改了在外头一些积习,否则若令些吏目不快,那他们在里办事可就难免处处都要吃人眼『色』了。
小徐警告是有效,些海盗们行动相当老实,但也带来一个后遗症,那便是他们总在打量街面上女娘,猜测着谁从前做过皮肉生意,虽然也不太有恶意——些海盗若能娶上老婆,很多也都是风尘出身,但郑地虎还是警告地瞪了他们几眼,方才和小徐一起,当前踏进了钱庄。
钱庄陈设,也是前所未有,一很阔朗长厅,有钱庄那柜台和密密栅栏,反是一张长桌,上头用木板做了矮矮隔,还设了圈椅,由客人随意落座,郑地虎一眼望去,厅里相当热闹,很多客人一便是豪商,都是大有气派之辈,但在里也很守规矩,钱庄伙计对他们一板一眼,他们也怡然自得,更有几个西洋面孔,带了通译在——郑地虎眼仁微微一缩:些弗朗机人不肯交保护费,屡次偷跑到云县来贸易,也是令鸡笼岛方面相当不快一点。
至于他里,存钱兑筹事小徐刚才已进来说好了,手续办得很快捷,郑地虎里人进到后院现场着称量入库,他自己在前台办支票本,柜台‘文员’和他讲解用法,“在我们里,做大笔买卖,可以双方直接在存折上划转,也可以开具支票,住宿、购物,开支略大,用小额筹结算也不太方便,都可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