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勋扔给她一个白眼:“什么姐,我记得你比我还小一岁吧,要喊也该你喊我哥。”
张小花哈哈一笑:“我怕把你给喊老了,你就再也找不到媳妇了。”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反正……”剩下的话淹没在口齿间,齐勋话锋一转,“对了,你如今在这京城里也有些名气,也该考虑和京城富户来往走动一下,拉进一下关系,这对你今后的事业也有好处,后日皇商孟家要办一个牡丹会,你要来参加吗?”
“牡丹会,做什么的?”张小花好奇。
“也就是大家游游园赏赏景,再攀比一下谁家的牡丹更富贵。”齐勋冲张小花挤弄了一下眉眼,“怎么样?你要去的话我去弄几张拜帖来,咱们一起。”
这种场合应该会有很多女眷出席吧?张小花眼珠一转:“好啊。”
伊人坊正在热火朝天地筹备,她正愁没地方推销她的美容方子呢。
百味楼的伙计找了过来,楼里有些事物需要东家亲自处理,齐勋痛并快乐着,唉声叹气地回去干活了。
张小花在蛋糕铺子里四下转了转,见周婶领着伙计处理得井井有条,她也放心了,准备回家。
走出店铺时,她看见不远处的铺子处围了一堆人,隐隐传来一阵叫骂声。
张小花好奇,带着红柚过去围观。
走进了看见一个老年男人将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少女护在身后,和身前的几个男人对峙着。
围观的人群窃窃私语。
“造孽哦,连自己女儿都能狠心卖出去!”
“听说还是被卖到莺柳街,去了那种地方,一辈子都毁了。”
“吴老也是我们这地方少有名气的制瓷大师了,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败家儿子。”
烧瓷?张小花眉眼一动,望向吴老身后的铺子,最外面摆着几个瓷器样品,有花瓶,盘子,茶壶,个个精美绝伦。
“我说老头,我劝你还是让开吧,你儿子欠了债,拿你孙女抵债,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你拦着也没用啊。”为首的那个男人开口。
“他欠你钱,你找他去,别打我孙女的主意,你们要是敢动我孙女一根毫毛,我跟你们拼命。”吴老怒视面前这些人。
“吴老,我们可没时间跟你耗,你要再这么固执,我们也只要硬抢了。”为首那人目露凶光。
小孙女被吓得直哭,吴老瘦弱的身躯一动不动:“来吧,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绝不会让你们带走我孙女。”
“呵,找死!”男人冲身后使了个眼色,几人挽起袖子就要上。
“住手!”
张小花大喝一声,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你是谁?”青楼打手的视线从张小花漂亮的脸蛋上滑过,“别多管闲事。”
“他们欠了你们花楼多少钱?”张小花问。
“怎么,你要替他们还?”打手不耐烦道。
“未尝不可。”
“哦?”几个打手对视一眼,“一千两。”
“好。”张小花淡定颔首,走到吴老面前,“听说你很会制瓷,那你会烧胭脂盒吗?”
“当然,夫人你问这个做什么。”吴老警惕地盯着张小花。
张小花微微一笑:“不知道你是否听过我,我是百味楼的东家,叫张小花。我可以替你家还债,但我有个条件,我要买下你的瓷器工坊,你得在我的工坊里做工,帮我烧制妆盒,如何?”
张小花这段时日一直在苦恼该如何降低伊人坊脂膏的成本,既然没办法降低美容方子的成本,那就只能想办法降低包装的成本了。
现在的脂膏盒大多是用窑烧制的瓷罐,但京中的瓷窑要么是官窑,要么就被皇商把持着,定制一批成本摊下来并不便宜,若考虑从外地订,算上运费和损耗,也便宜不到哪里去。
张小花早就想自己建一个瓷窑了,她不打算和皇商争利,这瓷窑烧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