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丽娜看见张杰痛不欲生的样子，心里害怕极了。她可不想被打成残废，要是下半辈子在轮椅上度过，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可是白云飞说的两个选择，她一个也做不到，无论选哪一个都将是一辈子的屈辱。
刚才她还不觉得什么，现在轮到自己头上，才意识到原来自己逼迫余秋霞做的事多么过分。
余秋霞看不下去了，虽然黄丽娜如此恶毒的对待她，但毕竟没有得逞。无论逼黄丽娜裸奔还是吃地上的饭，这种事她都做不出来。
“够了！我们走。”
余秋霞气冲冲的拉着陈秀芹开门出去，虽然她也明白白云飞是为了帮她出气，可她就是觉得很生气。
“听老婆的。”白云飞答应一声，不再管黄丽娜和张杰等人，跟在余秋霞后面离开餐厅。
等白云飞离开后，黄丽娜顿时瘫软在地，看着张杰的惨状，连忙拨打了急救电话。
黄丽娜心里虽然有点内疚，但也打定了主意，她必须要和张杰分手了。就算张杰是因为她而受伤，可自己好歹也是个千金小姐，下半辈子总不能跟一个瘸子过日子吧。
在餐厅门口，余秋霞拿出银行卡问白云飞：“这张卡是不是你的？”
其实她也知道这样问题是多余的，白云飞怎么可能会有一张存有五百万的银行卡？
就算他在战场上受伤获得赔偿，顶多就是一百几十万，绝对不可能得到整整五百万那么多。
可是除了白云飞，余秋霞又实在想不出到底是谁会把这张银行卡放到她的家里面，还是在他们的床上发现的。
“不是。”白云飞看着银行卡摇了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这张银行卡是哪里来的。
上次东方慧给白雪一个红包，但是白云飞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回家后也没过问。
不过白云飞大概也猜到，除了大老婆，估计没有人会有这么大的手笔，只是东方慧没有说过，他也不能确定。
对于白云飞的回答，余秋霞和陈秀芹都没有感到意外。
余秋霞对陈秀芹说道：“妈，你先回去吧，我和他还有些话说。”
“趁早跟那个废物说清楚，要离就早点离，别拖拖拉拉的大家都累。”陈秀芹瞪了白云飞一眼，转头毫不避讳的对余秋霞说道。
“我知道了。”余秋霞低声答道，把陈秀芹送上出租车，目送她离去。
白云飞脸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却很忐忑。他知道余秋霞要说什么，肯定是问他和程双双的关系。
是该摊牌的时候了，反正早晚都要说清楚，总不能隐瞒一辈子。唯一让白云飞纠结的是现在就交代程双双一个老婆，还是把其她几个老婆的事全都告诉余秋霞。
“我们走走吧。”余秋霞淡淡的说道，她的情绪已不像昨天那么激动，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准备。
白云飞是因为失忆后才和她在一起的，或许他失忆之前就已经有了其他的女人，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也确实怪不了他。
两个人走到秦江边上，手扶栏杆迎着江风，余秋霞的几缕头发被吹得飘起，绝世的容颜眉眼低垂，如仙女一般。
“她不是你的表姐，对吗？”
余秋霞的声音浸透在江风里，白云飞感觉这声音来自很远，远得没有情感。
“嗯，不是。”白云飞慢慢点燃一支烟，想用这淡淡的烟雾掩饰心中的不安。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他也是我老婆。”白云飞的话脱口而出，伴随着一阵青烟。
余秋霞感觉自己的心被一柄大锤重重地砸了一下，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当听见白云飞亲口说出来的时候，还是觉得承受不了。
“五年前，在我失忆之前，我和他就已经结婚了。”白云飞坦白说道，他看见余秋霞的身体明显颤动了一下，摇晃着几欲摔倒。
白云飞很想去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