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兮忽然想起，当初轻络也和她说过类似的话。
她在世间最不能相信的人，便是墨凌潇和司雨。
而后当时轻络便说出了一大堆不能相信司雨的理由，但是却对为何不能相信墨凌潇只字未提。
再加上今日国师说的那些话……
虽然楚言兮看出国师当初说那些话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引起几人心中对墨凌潇的怀疑，并且令失忆的墨凌潇产生困惑，从而争取逃生的时间。
但是他说得话，未必都是空穴来风的假话。虽然可信度无限接近于零，但应该也还是有一丝依据在的。
国师当初的这一招用得非常聪明，但是他到底还是低估看墨凌潇和楚言兮。
墨凌潇岂是那种会轻易怀疑自己的人，他和楚言兮之间的感情，也是不会互相怀疑的。
楚言兮就算不相信谁，也都不会不相信墨凌潇。
况且，她自己的记忆之中并没有这一段。
所以这个传言到底是哪里来的呢？
“华叔，您为何这么说？”楚言兮道，“我与墨凌潇，不一直都……”不一直都是两情相悦的么？
“小殿下，后面的事您并不知情。”华叔说道，“我也是后来被关在仙界的天牢之中才听说的，就是这个墨凌潇暗中连通魔界，魔界对仙界发动给攻击的背后，肯定有他的推波助澜。也就是因为魔界消耗了主人的大部分实力，所以才会被司傲水那个奸贼得逞啊！”
华叔的这一番话，说得倒是和国师说得极其相似。
但是华叔说，此事是他被关押在仙界地牢之中听说的，那这件事就十分耐人寻味了。
楚言兮不由得想到，当初轻络也曾经被关押在仙界地牢之中。
而且联想到当初华叔疯疯癫癫的惨状，十有八九应该也是司雨的手笔。
经历过同样的事情，所以华叔和轻络在一些事情上的认知相似，也是正常的。
但是轻络当初因为没有经受住酷刑，于是便叛变了仙界，回过头来想要置楚言兮于于死地。
现在的华叔……
楚言兮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丝疑虑。
之前轻络的事情，让她开始对这些父亲曾经的旧部，不敢再保佑百分之百的信任了。
楚言兮回过头去，看了一眼一直站在后面的司雨。
司雨似乎是仍然有些不敢面对这件事，所以自始至终一直缩在后面，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看到楚言兮回头看他，他小鹌鹑一样缓缓往前走了几步，好端端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仙界少主，就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但就算是这样，华叔看到他的时候，仍旧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人一般。
这是可在灵魂深处，抑制不住的恐惧。
司雨憋了半天：“我知道，现在就算说什么都无法弥补我之前做过的事情了，而我的那些苦衷……其实不提也罢。是我对不起你们的，我认，等到姐姐收回仙界之后，我随便你们如何处置便是了。”
“你现在还在装无辜！”不出所料，华叔根本就不相信司雨，司雨自己像是也料到了这一点，无奈的看了看楚言兮。
这就是曾经撒了那么多慌的代价。
楚言兮想起了在自己曾经的世界时候听过的一句话：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
“华叔，您被关押了这么久，现在还是先下去休息吧，”楚言兮道，“您身上还有伤呢，还是先治疗吧。”
华叔无奈的看了看楚言兮，眼神之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但是他的身体到底还是已经到达了极限，所以被花落扶走去治疗了。
华叔走之后，楚言兮往椅子上一坐，含笑看着墨凌潇：“老实交代吧，你之前都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墨凌潇低笑着摇摇头：“你相信？”
“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