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戛然而止,吹笛之人似乎是听到了独孤邵的话。
听见独孤邵的评价,鸟俗雨又被勾起了火气:“阁下精通音律?”
独孤邵听出了鸟俗雨语气的不善,他心中有意激怒鸟俗雨,不屑道:“这等笛声我夷州城中黄口小儿都可吹奏,实在是登不上台面。”
鸟俗雨气急反笑:“狂妄!你可知吹笛之人是谁?”
“师弟,邵将军远来是客,莫失了分寸,让客人看了笑话。”
声音从近处传来,鸟俗雨和独孤邵齐齐一惊。
独孤邵皱眉暗道:“自己真是太过放松了,竟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
鸟俗雨则是有些惊异:“笛声刚刚还在远处,师兄怎么这么快就赶了过来?”
只见路旁林中缓缓走出一人,此人三十左右年纪,一袭白衣,容貌俊朗,长发披肩,手中拿着一杆竖笛。
“见过景源师兄。”鸟俗雨微微躬身。
“景源?二长老的传人?圣堂守卫?”独孤邵在二长老那里听到过景源的名字,他没想到自己刚刚走出住处,就见到了此人。
“等一下?景源师兄?那么这个人也是圣堂守卫?”独孤邵面色不变,目光悄悄瞟向了鸟俗雨。
景源的声音浑厚稳重:“客人可是要拜见圣堂长老?”
“正是。”独孤邵知道面前两人是圣堂守卫后,态度立刻谦卑了起来。
景源微微一笑,他指着山路下方环绕着的建筑道:“这些都是长老们的宅院,不过长老们都喜欢幽静,所以从那里开始,每隔百丈才能看到另一处宅院,而每两处宅院,就只住着一位长老,阁下想要拜访所有长老怕是要费些功夫。”
“无妨,闲来无事,我慢慢拜访便是。”
景源微微摇头:“祭典将开,百夷诸部的代表差不多都快要到了,到那时阁下再想见到长老们怕是要排队了。”
独孤邵眉头微蹙,心中一凛,知道自己应该抓紧时间了。
景源一直在盯着独孤邵的表情,看着他的神态变化,景源的双眼眯了起来。
“时间也不一定不够。”鸟俗雨微讽道:“长老们可不是什么人都会见的。”
独孤邵看着他的瘦弱身材,反击道:“我这体态相貌又不似某些人引人生厌,长老们何来不见之说?”
“你!”
景源伸手拦住了将手重新放在衣服中的鸟俗雨,他想起了鸟俗雨的老师,对独孤邵说道:“对了,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去一个名为烟水阁的地方,那里住的全是女子。”
“烟水阁吗?多谢提醒。”
独孤邵摆了摆手,阔步向着山下走去。
“这独孤邵果如传言所讲,仗着自己靖王之子的身份目中无人,飞扬跋扈!”鸟俗雨微恼道。
“你去盯着他。”景源看着独孤邵远去的背影,缓缓说道。
鸟俗雨误会了景源的意思,兴奋道:“好嘞,原来师兄也想给他点教训。”
景源摇头解释道:“靖王那边向来对我们圣山不感兴趣,此次却突然派他的爱子前来,恐怕是别有所图。”
鸟俗雨不可置信道:“靖王是不想活了吗?他要是敢动我们圣山,就不怕百夷诸部都乱起来?而且到时不要说我们,若家都不能放过他。”
景源想着独孤邵方才的话:“如果是有圣堂长老和他们东大营勾结在一起呢?”
鸟俗雨吃了一惊:“怎么可能?长老们会背叛圣堂?”
“以前的长老兴许不会,但近几年新任的长老可就不好说了。”
鸟俗雨想到了那几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景源道:“而且我方才对那独孤邵进行了言语试探,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很急切地要见到某位长老,若是我多心了那最好不过,我若不幸言中,那此事对我们圣堂来说就是巨大的隐患,靖王的内应必要早早除之。总而言之,还是小心谨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