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发生在我的身上呢。”
南荞抬眸看着他,心中百感。
“我就连最后的时间都将会在暗无天日死气沉沉满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度过。”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清醒。
“我们现实一点吧,我不是没有怀揣过希望,可现实回馈我的是什
么呢?是一次次病情的加重,还是一次次化疗毫无结果?”
白凛沉默不语。
说实话,他并不知道这段时间南荞经历了什么。
但没有任何人想要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每一个下此决定的人,必然有着别人无法体会的痛苦。
“我想最后麻烦你一次。”
南荞稳了稳心神。
“帮我召开记者会,我想和大家最后说一次再见。”
“傅司珩知道吗。”
白凛突然问道,一颗心死寂。
南荞每次听到这个名字,都会下意识的心头一紧,好似已经成了生理反应。
“不知道。”
她如实回答:“这件事,只有你和若若知道,所以请你别告诉别人,尤其是他。”
她想走的体面一点,那个男人的怜悯她一丁点都不想看到。
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吧。
“…好。”
白凛艰难的从嗓音里发出一个字音。
“谢谢。”
南荞欣慰的说。
白凛走后,她就去了书房,看着在书架上那个金灿灿的奖杯。
“也算是没有辜负自己。”
她淡然道。
不上班,不赶通告的日子果真闲的无聊,那些一直没有时间欣赏整理的照片也在一天之内翻了个遍。
“若若,等明天开完记者会,咱
们出去走走,你说呢?”
“好。”
言若若想都不想的说,只要南荞有需要,她必然一概满足。
别说出去走了,世界环游都可以。
…
白凛开着车去了市医院,直奔柏溪的病房。
“傅司珩。”
他推门而入。
“出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他冷声丢下一句,去了走廊。
“司珩。”
柏溪柔情似水的看着傅司珩:“你快点回来好吗。”
“嗯。”
男人淡漠的回应。
走廊里,白凛孤身站在那里,神情依旧复杂惆怅。
“她怎么了。”
傅司珩将门关上,想都不想的问。
“你还知道关心她。”
白凛冷嗤道,转身。
“我看傅总最近沉迷在美娇娘的怀抱里出不来了吧。”
傅司珩犀利的双眸一眯,危险的气息冷冽逼人:“你什么意思。”
“你是真打算,为了柏溪放弃小荞了是吗?”
白凛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这样和傅司珩硬碰硬,但此时此刻,他只想说句公道话。
“他们都说你薄情寡义,我还拼了命了为你辩驳,现在看来,根本就是我自作多情。”
他越说,越是替南荞敢到不值。
“我再问一遍,她怎么了。”
傅司珩冷着脸问,嗓音更是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