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么快就画上了句号。
每每想到这一点,她眼底的冷冽就更为浓重。
“那就好。”
白凛不着痕迹的撇了眼傅司珩。
“医生有说什么时候能出院吗?”
“一个月之后吧。”
柏溪淡淡的回应,目光触及到自己那条已经不能动的腿,眼底黯淡:“可惜了我
这条腿。”
傅司珩端着碗的手顿了顿,不语。
“我有时候在想,如果那天我的行驶速度再慢一点,或者再快一点,是不是就可以很好的躲过那场灾祸?”
她眼眶湿润,苦涩一笑。
“真是巧啊。”
她忽然感叹。
“那什么。”白凛稳了稳心神:“看到你现在状态不错,我也就放心了,我那边还有工作没有忙完,先走了。”
“我送你。”
陆北燃起身,与白凛一同出了病房。
瞬间,这诺大的空间里就只剩下了柏溪和傅司珩两个人。
柏溪深深地凝望着白凛刚刚离开的方向,悠悠道:“我听说,他现在是南荞的经纪人是吗?”
“是。”
傅司珩将手里的碗放下。
“那你觉得,他今天是出于真心来看望我吗?”
柏溪又问。
傅司珩蹙了蹙眉,剥着橘子,不语。
“我听说南荞也受伤了,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我不知道。”
傅司珩不动声色的回应。
“那你说,我是不能跳舞了,还是今后都站不起来了?如果以后再也站不起来,我可怎么办呢…”
柏溪声音越来越低,想法也越来越极端:“如果不是那场车祸,我现在应该站在舞台上了吧。”
“会好起来的
。”
傅司珩薄唇轻启,将剥好的橘子塞到了她的手里:“要休息吗?”
“司珩。”
柏溪轻轻的唤着他:“你会一直陪着我的是吗?”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她红着眼眶:“我只有你了,如果你也离开我,我真的会死的…”
“不会。”
傅司珩起身,帮她掖好了被角:“别想那么多,睡吧。”
“你陪我。”
柏溪拉住了他的手:“别走。”
门外,陆北燃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眼底一痛,默默的将门关上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好像每个人都在饱受折磨。
他是,南荞是,傅司珩是,柏溪亦是。
……
“咳咳—”
深夜里,南荞将自己关在浴室里,猛烈的阵咳。
周围散落的纸团上隐隐透着血迹,胸腔由内到外的钝痛让她紧紧的揪着胸口的衣衫。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拼命的想要索取空气里的新鲜空气,但始终得不到缓解。
汗水顺着脖颈滑落,打湿了衣衫。
“荞姐!”
言若若听到了动静,慌张推门而入。
“药呢,你的药呢!?”
她手颤抖着将她抱在了怀里,声音哽咽:“怎么办,怎么办啊。”
南荞痛到眼泪直流,嗓音干哑着连一个字音都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