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晚…”
柏溪紧紧的揪着他的袖子,哭的额间青筋凸起:“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就是因为不想你因为这件事情而对我负责,可是孩子没了…是我们的孩子啊!”
陆北燃在一旁听着,心被狠狠刺痛。
她竟然…
这夜,终究难以入眠。
次日,南荞在陆北燃
的协调下,办理了出院手续。
“柏溪的状态,还好吗。”
出了医院,南荞看着他问道。
陆北燃摇了摇头:“双重打击,怎么可能是一时半会儿就会消化了的?她那么爱司珩,那么爱舞蹈。”
南荞默默的垂首,不再言语。
“不过你也不用自责。”
陆北燃淡声道:“这一切都是凑巧而已,是命运捉弄人。”
“那他呢。”
南荞沉着声音问:“他也这么想吗。”
她和柏溪的矛盾早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如今又发生了这样的交通事故,这怎么看,都不太像是偶然。
更像是…预谋已久。
陆北燃没有说话。
南荞苦涩的笑了:“无所谓,他信与不信,都无所谓。”
“但无论怎么说,柏溪成为这样,多少和我间接有点关系,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随时联系我。”
她平淡的丢下一句,离开了。
陆北燃回去后,傅司珩已经坐在长椅上等候了。
“睡了吗?”
陆北燃坐在他身边。
“嗯。”
傅司珩简短的回应了一个字音,侧目睨着他:“她怎么样。”
她,自然是指南荞。
“还行,不是特别好。”
陆北燃如实说:“她问我,你相信她吗?”
傅司珩
幽暗的眼底有所动容。
“你怎么说。”
“我没说话。”陆北燃内心同样悲痛:“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傅司珩双眸半敛,浓密的睫毛遮挡住了眼底的落寞。
“你这么着急把她送出院,是怕柏家人不依不饶吧。”
陆北燃深深地看着他:“其实你是信她的。”
“但你这样的保护方式,她可能永远不会明白。”
“她不需要明白。”
傅司珩嗓音淡淡,在这走廊里回荡。
“我已经查过了,她的刹车失灵纯属自然现象,并非他人刻意破坏。”
陆北燃沉默一瞬后突然说道。
傅司珩眉心紧了紧,抿唇。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如果柏家咬着南荞不放,很可能说成是故意伤害罪,柏溪的伤这么重,要是告的话…”
“我会阻止。”
傅司珩淡漠道,回答得毫不犹豫。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而他和南荞,如今也算是彻底的分道扬镳了…
有权有势又如何?
多的是无能为力的时候。
他仰头,看着头顶昏暗的灯光,眼底冷冽黯淡。
三日后。
南荞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内容大抵是公寓的房东将房子转让出去了,而她,莫名其妙的换了一个新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