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寂静的黑夜,一个人,守着一个屋子,一扇窗,一轮弯月,看似平常的夜晚,如今也变得如此煎熬。
南荞坐在地毯上,身边零散的倒着几个易拉罐瓶子。
她透过窗户看着满天星辰,眼底湿润。
早知道会这么难过的话,当初就不选择开始了。
她仰头,冰凉的酒水顺着喉间灌入身体,眼角的温润顺着滑落。
“荞姐?”
言若若进来后,看到这一幕震惊了,她赶忙跑到南荞身边,把她手里的酒瓶子一把夺过。
“你不能喝酒的!”
南荞将自己头顶上的假发摘下,单手掩面,肩膀不住的颤抖。
“我们真的再也没有可能了。”
她声音哽咽,鼻音浓重到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我是不是特别不争气?”
她看着言若若:“可我也不想这样。”
言若若本来在楼底下调节好的情绪彻底的崩塌。
她默默地坐在南荞身边,一言不发,为自己也拽开了一瓶酒。
“那今天算什么呢,难姐难妹吗?”
她笑着说。
哪里有什么钢铁不入的人,只要触碰到感情,就会软得一塌糊涂。
无一例外。
“就让我发泄一次吧,要不难过都无处释放。”
所有的过敏都是用来麻痹自己的借口。
她不怕,是癌细胞怕。
时间久了,她竟真的以为自己对酒精过敏,忘却了自己是一个病人的事实。
南荞从言若若手里拿过了酒瓶子,眼底苦涩。
“自从我患了病之后,已经很久没有碰过酒了,今天,不醉不归。”
她浅笑,与言若若的酒杯相碰,千言万语道不尽的情感尽数都在这酒里。
……
会所里,傅司珩同样也在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
他的理智好像一碰到南荞就荡然全无。
一杯接着一杯,不间断,不停歇。
红色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了哒哒哒清脆的声音。
顺着它向上看,眼前的人像已经模糊不清。
“荞荞…”
他呢喃着,脑海中的人影和面前的人融为一体。
柏溪眼底狠狠一抽,面色倾刻间变得狠戾扭曲。
她踱步走到男人身边坐下,白皙修长的指尖搭在他的身上,语气魅惑婉转:“司珩,你怎么可以喜欢除了我之外的人呢?”
傅司珩头痛欲裂,浑身上下燥热不堪。
他骨节分明的手微微扯了扯衣领,露出了里面结实的胸膛。
“热吗。”
柏溪阴冷一笑,手顺着他的肩头缓
缓的滑入那敞开的衣领:“我爱你司珩,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
傅司珩意识渐渐模糊,他双眼迷离地看向了身边的女人,连呼出来的气都格外的温热。
“你看看我吧,我才是真正可以站在你身边的人。”
柏溪身子不断地向他靠近,就在最后关头,面前的人昏昏沉沉的倒在她的肩膀上,眉梢紧蹙着,睡了过去。
“司珩?”
她轻轻的叫着,对方却不再给她任何回应。
难道是药劲太大了?
柏溪轻咬着牙关,只得在侍者的帮助下带着傅司珩去了里屋。
“今天的事情,别让我从第三个人嘴里知道,不然的话,你知道后果。”
柏溪看着熟睡的男人,冷着声音道。
“是。”
侍者赶忙颔首。
“给了你钱之后,这立刻出国去吧,你能背叛傅司珩,也不见得对我有多忠心。”
柏溪不屑的撇了他一眼:“只要你乖乖的,你的家人,交给我就好。”
“…好。”
侍者出去后,柏溪将这扇门牢牢的关住了。
她褪去了自己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