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吗。”
傅司珩忽然问道。
“酒?”
林奇倒水的动作一滞,愣住了。
大清早的就微醺?
“有,有。”
算了,谁叫自己是打工人呢。
喝酒?随叫随到。
阳台上,红色的液体流淌在高脚杯,鲜红香醇。
傅司珩望着窗外的风景,眉目淡淡,眼底寂静一片,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了些许的入神。
“爷,走一个。”
林奇举杯。
“砰”玻璃杯相撞,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哎爷,度数很高的!”
林奇不可置信的看着直接一饮而尽的傅司珩。
遂即,绷紧了下颚。
“您可不喜欢借酒消愁,今
天这是怎么了?”
他抿了一小口,说道。
他和傅司珩虽然是上下级,但也是从小长大的兄弟。
认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看到傅司珩也会有负面情绪的时候。
难得,难得。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傅司珩盯着酒杯里的液体,嗓音醇厚低沉。
闻言,林奇嘴角不受控制的一咧。
“我没听错吧,您竟然也会咨询我感情方面的问题?这是发现自己坠入爱河了?”
眼前这个,还是他认识的傅爷吗。
绝了。
要不是自己没那胆量,他现在非举个摄影机,把眼前这一幕录下来。
这堪比世纪名场面
。
“坠入爱河?”
傅司珩又是一杯烈酒入喉。
他轻笑道:“不可能。”
“那您对南小姐是……”
“习惯了,懒得换。”
傅司珩冷冷的说,给自己斟了杯酒。
或者,顶多是占有欲。
喜欢?不可能。
林奇挑眉,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优秀的爷,什么都好,就是不懂感情,等什么时候反应过来了,怕是要追悔莫及。
“您该不会,还没过了那道坎吧。”
林奇悠悠的问。
傅司珩喝酒的动作一顿。
“都过去多久了。”
林奇沉沉的叹了口气。
不轻易动情的人,才是最长情的人。
傅司珩瞥了他一眼,仰头,又是一杯。
“你想多了。”
他淡漠道。
“是吗?”林奇来了兴致:“那如果现在,柏溪和南小姐同时落水,您救谁?”
“无聊。”
傅司珩不耐烦的蹙眉,显然不想回答这个话题。
“我看,您应该喜欢南小姐多一点,您看您当时,一点没有……”
林奇话多到一半,看到傅司珩眼底的警告时,耸了耸肩:“当我没说。”
“你继续。”
傅司珩收回目光,躺在椅子上,冷冽的目光里,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朦胧。
“人本能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您对南小姐的担心别人不知道
,我可是有目共睹的,您平时都舍不得让别人多说一句她的不好,又怎么舍得她被网暴呢,无非就是生气吃醋罢了。”
林奇一直默默的观察他的神情,看他不讲话,这才继续说下去。
“要是南小姐好好的来认个错,天大的事儿,您也会原谅。”
这么说,虽然把他们家爷说的没骨气了些,但事实就是这样。
“而且,您是不是一直觉得,南小姐心里忘不了闻迟那家伙,所以隔应了一年多,对南小姐更是忽冷忽热?”
傅司珩指尖摩挲着手里的杯身,薄唇紧抿着,纤长的睫毛落在眼睑上,看不到眼底静谧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