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发烧呢,是不是和昨天的晕机有关系?还是说昨天晚上凉着了,不应该啊,这里比华国暖和多了。”
言若若揪心的看着她,话落,轻叹。
一张娃娃脸上,写满了忧愁。
“发烧而已。”
南荞扯着干裂的嘴角,有气无力道:“睡一觉就好了。”
也许是许久没说话,嗓音里带了几分沙哑。
“来。”言若若扶着她躺下,替她掖好了被角:“我给你叫点外卖上来。”
南荞缓缓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什么胃口。
“好歹吃一点吧,我叫清淡一点。”
“不想吃,恶心。”
南荞声音极低,像是一阵风拂过似的,毫无力气可言。
言若若小脸皱成一团。
“行,那我先出去了,晚上回来给你捎点吃的。”
“去吧。”
南荞比了比口型。
她看着言若若出去后,疲惫的双眼再也撑不住的合上了。
头昏昏沉沉,仿佛掉进了深渊里,再也无法上岸。
“经媒体报道,长风高架桥上遇难的是一对夫妇,尸体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爸,妈!”
“看她瘦的骨瘦如柴,这孩子八成是养不活了。”
“你要知道,你能来到我们家,都是我们在施舍你,要不
然的话,你现在就是个没人要的孤儿,好好感谢我们吧。”
“荞荞,迟哥哥很快就会回来,你等我。”
那些已经尘封的片段不合时宜的一段段出现。
南荞站在宽阔的道路上,看着形形色色来往的人,耳边乱糟糟的,什么都听不到。
她穿梭在人群间,想要逃离这里,却发现怎么都跑不到尽头。
“南小姐,非常抱歉的告诉您,报告出来了,肺癌。”
“孩子,我的孩子!”
南荞倒在地上,亲眼看着深红的血液透过白色的裙子,渗了出来,沁在地板里,绽开了妖艳的花。
“
孩子!”
南荞猛地双开双眼,双眼瞪着,惊恐的大口大口的呼着气。
映入眼帘的,是昏沉的天。
她凛了凛神,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梦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她端起水猛地喝了一大口。
“咚咚咚。”
大力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
南荞身子抖了抖,明显是被这力道吓了一跳。
她看了一眼时间,这个点若若不可能回来。
难道是……
南荞眼底闪过了一抹光亮,急切的下床。
下一秒,差点因为腿软而倒在地上。
她扶着桌子,晃了晃不太清醒的
脑袋,拖沓着去了客厅。
“傅……”
惊喜的嗓音骤然噎在了喉间。
在看清楚来人之后,眼睛里光亮慢慢褪了下去。
南荞笑容一凛,前后差别极大。
“闻迟?你怎么来了。”
她压着声,不悦道。
突然刺鼻的酒精味窜入鼻尖,令她不适的蹙了蹙眉。
闻迟白净的脸上此刻因为酒精上了头,发着不正常的红,眼睛里充斥着红血丝,胡渣显然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刮过了。
这和南荞印象中爱干净温润的人,完全判若两人。
“荞荞。”
闻迟将全身的重力都压在了门框上,双眼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