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珩,你就欺负我吧,你知道我惹不起你。”
她吸了吸鼻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哽咽着,将车内的环境扰得乱糟糟的。
傅司珩铁青的脸上有了丝裂痕。
还不行?
南荞心一横,干脆一把抱住了傅司珩的肩头,将那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鼻涕的,尽数蹭到了他干净的西装上:“但是你也不能独裁专制吧!你好歹听我申辩一下,我不要面子的嘛!”
她嚎着,包袱什么的掉了一地。
“南荞。”
傅司珩被吵的头疼,蹙眉扶额:“你又想搞什么?”
他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个戏精?
当模特真是屈才了。
南荞忽
的坐直了,瘪着嘴,红肿的眼睛委屈巴巴的看着他,眼泪无声的吧嗒吧嗒掉落。
“你还委屈上了。”
傅司珩蹙眉看她,在对上这可怜的小表情时,冰封着的心像是被什么触动了一下,语气明显温和了几分。
南荞本来是演戏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句话,忽然就动真格的了。
她能不委屈吗?她招谁惹谁了?
“纸。”
傅司珩冷冷的瞥了一眼看热闹的林奇。
“哦。”
林奇不敢耽搁,赶紧奉上。
“说说吧。”
傅司珩本是要亲自给她擦的,可忽然想到了刚刚她和闻迟站在一起的画面,就无法心平气
和。
他将抽纸塞进了她怀里。
“为什么去医院。”
“你怎么不问重点呢。”南荞抽了几张纸出来,将脸上的泪痕擦了擦,肩膀还一抽一抽的,没从“悲伤”的情绪里缓过神来。
“这就是重点。”
傅司珩嗓音已然温和了几分。
“我取化验单。”
傅司珩眉梢挑了挑,似在问什么化验单。
搞什么微表情,多说一句关怀的话会渴吗!
南荞绷着脸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单子,学着他刚刚塞纸的样子,塞进了他怀里:“血样化验单。”
“贫血。”
他语气淡淡:“应该的。”
“应该的?!”南荞拔高了音量,
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相信的话:“什么叫做应该的?你咒我?”
“不好好吃饭,你不贫血谁贫血。”
“谁说我不好好吃饭了!我都胖了五斤了!”
这个她很有必要反驳一下。
傅司珩眼底闪过了一抹转瞬即逝的笑意。
“还有,我和闻迟……”
“我不想听。”
傅司珩脸色骤然沉了下去,很不配合的闭上了双眸,靠着后枕小憩。
“那,那你刚刚说的那些话,什么愚蠢,什么代价,可以收回吗。”
“看心情。”
南荞深深地看着他,绷住了嘴角差点上扬的弧度。
看来,还得是这招。
果然,女人装一装
柔弱,还是很有效果的。
尤其是在傅司珩这种大男子的面前,更是屡试屡爽。
林奇心中有不小的震撼。
这就好了?
学到了学到了。
厉害还是南小姐厉害。
……
一个星期期限已到。
闻父是被傅氏山庄的人亲自开车接进去的。
这宛如皇宫般大的庄园四下皆一眼望不到头,所有的一切,与它的主人一样,清冷高贵。
他抱着怀里的檀木盒子,手心里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在盒子上落下了若隐若现的指纹。
沾了这玩意的福,他竟然有机会来这传说中的傅氏山庄走一遭。
这要是说出去了,也是添光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