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有汤勺和瓷碗碰撞的叮铃声。
傅司珩被她的反应惹恼,沉声开口:“跟着我,是哪里让你觉得委屈了?”
“钱,地位,名气,你都能得到。”
“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闻言,南荞机械般地转过头望向他。
第一次发觉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此陌生。
“傅司珩。”
她咬唇,轻声唤了遍他的名字。
“你是想把我调教成你量身定制的宠物吗?”
又是一阵安静。
傅司珩知道她闹脾气,皱着的眉微舒展,伸手抚上了她的头发。
这是他惯用的安抚方式,下一秒,却被南
荞条件反射地躲开。
男人的手停滞在半空中。
他的眼睛危险地眯起。
对峙两秒,南荞竟主动靠了过来。
她抬头,眼里似有水雾,声音有几分哑。
她以一种极轻的声音喊道:“司珩。”
细软的声音引得男人喉结动了一下。
下一秒,南荞却道:“傅司珩,你放过我吧。”
他眼皮抬了一下,薄唇紧抿,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南荞缓声道:“是,我承认了,我是对你动心了。”
“你说我只是你炮友的时候我难受得要死;看你手机是我不对,但你因为别的女人拒绝我也让
我难受得要死。”
“我不想再这样了,你放过我吧。”
南荞吸了吸鼻子。
她眼眶泛红:“我不想这么不体面,我不想再喜欢你了,你也别再联系我了好不好,你给我一段空窗期让我好好调整,好不好。”
“公司的工作我会认真完成的,我保证让我的业务能力匹配得上我开出的薪资。”
“我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这些天积压在心里所有的委屈——被傅司珩否认恋爱关系,自己的白月光表哥携未婚妻回国,被冤枉丢掉工作。
再加上怀孕的原因,导致雌激素紊乱,情绪化
下一次性爆发了。
南荞觉得自己现在像一个疯女人。
谁会喜欢一个一天天只会阴阳怪气的疯女人呢。
没得到回应。
只听得到房间内傅司珩努力克制着的呼吸声。
隔了许久,男人才声音低哑地问道:“说完了?”
南荞想了一下,“嗯”一声。
鼻音像是一只委屈极了的小鹿。
傅司珩又问道:“你觉得我费尽心思把你安排进星光,是为了压榨你劳动力?”
又是一声委屈极了的“嗯”。
男人被她气笑了。
这似乎是为数不多听见傅司珩笑出声,南荞惊讶抬头。
却忽然
被捏住了脸颊。
傅司珩吻了上来。
是温柔又绵延的吻,极具耐心。
温和到甚至带有几分讨好。
战栗感由舌尖传至心脏,南荞伸手攥住了那人的衣领,却没力气推开。
睁眼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
他怎么能生得这么好看。
直到氧气被剥夺殆尽,傅司珩才直起身子,指腹抹去她唇周被吻花了的口红。
一向不苟言笑的男人此刻语气沾染了笑意,“不好。”
明明是拒绝的话,换了一种语气,偏偏就这么勾人。
南荞脸色潮红,大口呼吸,浑身酥软乏力,连争执的力气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