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李德元跟在赵苏彧的身边,走出了侧门,知道走过巷子后,来到一条宽阔的街道,李德元看到街道上偶有的行人,他心里还是忐忑的厉害,赵家的府邸本就离热闹的街道比较远,这里很容易被人发现,这个时候把赵苏彧带出来,赵苏彧还是有些危险的。
“苏彧啊,这么晚了还来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李德元重重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赵苏彧还是头一次见到李德元这般,便说道:“德叔这么客气做什么?你若是有什么难处,直接跟我说就是了,只要是我能帮助你的,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苏彧能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李德元觉得难以开口,但是想到要紧的事情,他还是说了出来:“我大哥,不见了。”
赵苏彧楞了一下,挑眉:“不见了?这是什么意思?”
李德元便把白日中的事情说了一遍,又继续说道:“后来见大哥迟迟没有回客栈,就前往了白日停留的酒楼,问了酒楼的小哥才得知大哥在傍晚的时候离开了酒楼,离开之后好像被人带走了,能让我大哥心甘情愿跟着离开的人,放眼整个天下,挑不出几个人来。”
“那德叔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明白。”赵苏彧也比较好奇,就算这里不是西凉,但照着李殷能亲自前来东越身边应该就有很多高手才是,但是能让李殷心甘情愿去见的人,在这东越会是谁?
“这世上能让我大哥跟着走的人,要么是我大哥心甘情愿而去的,要么就是逼迫威胁而去的。”李德元笑了笑:“在这东越肯定不会有我大哥心甘情愿去见的人,那么就只有被逼迫威胁,但是能逼迫威胁我大哥的人也少之又少。”
“德叔觉得会是谁?”赵苏彧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北镇抚司,因为我大哥白日用威胁的手段把赵晚楼请去了酒楼之中,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照着赢夙那个人的性子,怎么会就此罢休?”李德元心里又气又急,既怕李殷又什么危险,又怕李殷真的落入了赢夙的手中,照着赢夙的手段,怎会轻易的放过李殷,更何况李隐还对赵晚楼有那样的想法。
“德叔,我比较好奇,李丞相请晚楼去酒楼,是做什么?”赵苏彧总觉得李德元没有说完,就算李殷对赵闰有什么仇恨,但也不至于把那股仇恨放在赵晚楼身上:“难道是因为李公子的病情?”
李德元当然不会告诉赵苏彧李殷对赵晚楼的想法,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算是默认了赵苏彧的话。
赵苏彧轻笑两声,说道:“若是强迫赵晚楼去给李公子治病,我也能理解赢夙的做。”
“如果是光明正大的还好,赢夙用暗中的那些法子逼得我大哥跟了去,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李德元开始小心翼翼起来:“苏彧,我能不能麻烦你前往北镇抚司一趟,是和我一起,去试探试探赢夙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么大的一个活人,他北镇抚司总不能藏一辈子才是。”
赵苏彧颔首:“既然德叔都开口了,那我肯定奉陪到底了,现在去还是,明日?”
“那就现在、我要见到我大哥人,才能安心下来。”李德元当然不愿意看到李殷出现什么意外,如果赢夙有什么要求,他肯定会答应,只要让把李殷活着离开这帝都。
眼下,李德元要求的并不多,只要李隐能活着,李殷能活着就成。
赵苏彧点头,说道:“那德叔在这里稍等一下,我掉头让他们准备马车。”
“不用,那边有马车,苏彧,这次真的是谢谢你了。”李德元之所以让赵苏彧知道李殷不见的事情,那是因为想借着赵苏彧的手让赵闰以及容安帝知道,只要让容安帝知道,就算容安帝心里想李殷出事,但若李殷真的在容安帝的眼皮下出事,那容安帝肯定不会好给西凉交代。
赵苏彧眸光瞬间晃过异样,然后笑着跟在李德元的身边:“忘了德叔会坐马车来了。”
约莫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