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夫人也没有隐瞒赵琳琅的意思,这个时候,她当然是希望赵琳琅能有比赵晚楼还要好的结局,说到底,赵老夫人是很不愿意看到赵晚楼得到夫家的欢心,最好,赵晚楼最后被赢家扫地出门,她心里才能完全舒坦,那本就不该出生的孽障,怎么可以活得潇洒又自在?
“祖母,你知道些什么?”赵琳琅看着赵老夫人的神情,又小心翼翼的问道。
赵老夫人回神,侧眸凝视着赵琳琅,声音低沉,说道:“当年赢夙的母亲,就是死在苗疆人的手中。”
“那和赵晚楼有什么关系?”赵琳琅对北镇抚司的事情多多少少了解一些,赢夙母亲的死,到至今都是一桩悬案,任凭北镇抚司手段了得,也没有调查清楚。
至于为什么没有调查清楚,谁都不知道其中有什么缘由。
不过现在赵老夫人说与苗疆人有关系,赵老夫人又怎么知道的?
“你应该问,那和你大伯有什么关系,赵晚楼是你大伯与齐雪宁的女儿,你应该问,赢呈秀妻子的死与你大伯和齐雪宁什么关系。”
赵琳琅怔楞片刻,深深的看着眼前的赵老夫人:“祖母,你的意思是,赢夙母亲的死,与大伯和齐雪宁有关系?”
“自古父债子偿。”赵老夫人自嘲一笑:“当年你大伯与齐雪宁做遭的孽,当然得赵晚楼来还。”
“孙女还是不明白。”赵琳琅越来越糊涂。
赵老夫人送开了赵琳琅握着的手,朝着东苑的院门走去。
赵琳琅见状,立即跟上。
“当年晋宁郡主能前来东越联姻,你大伯可没少花心思,那个时候,正逢苗疆在南边作乱,民不聊生,北镇抚司赢呈秀带着北镇抚司的人,南下绞杀苗疆之人,其中最惨的就是,苗疆姓左氏的苗疆人。”
“那个时候,也恰好遇到西凉郡主前来东越和亲,你大伯前往边界迎接,好巧不巧的救下一人,正是左家的长公子,偏偏这个左家长公子也是个左右逢源之人,与你大伯关系好,与齐雪宁也格外有情分。”
“你大伯也不知道是为了齐雪宁,还是为了心里安心,便打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那个时候苗疆人在南边是被北镇抚司绞杀得四处躲藏,就犹如蝼蚁一般,苟且偷生着。”
“所以大伯就把那个左家的长公主带回了帝都?”赵琳琅惊诧道。
赵老夫人停顿片刻,又淡淡一笑:“是啊,就把这个祸端带回了帝都,哦不,若左家长公子是祸害,那齐雪宁也不在左家长公子的话下。”
“那左家长公子前来我们府邸后,养伤都养了整整两年,其实我也知道,那个左家长公子之所以在赵家呆这么久,不过是在摸清这帝都的人和氏族罢了,你大伯,把左家长公子的命救了,那就是给北镇抚司救了无尽的祸端。”
“后来,左家长公子悄悄离开帝都,没有到半年的时间,就与你大伯有了秘密联系,虽然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但你大伯是真真切切的想借苗疆左家的手毁掉北镇抚司,毕竟这些年来能与赵家抗衡的就只有北镇抚司,你大伯的野心很大,眼里也根本容不下北镇抚司,但你大伯自诩光明磊落,不会在朝堂之上做出一些小人的作为,北镇抚司那根眼中钉,你大伯就想借刀除掉。”
“果然,相隔不久,赢夫人就没了,死在房中,没有任何的痕迹,就好像赢夫人真的只是正常而亡一般,不过谁都清楚,这世间能把人困死在房中的,也只有苗疆的巫蛊之术,当然了,前提是得有苗疆的人常年白日的靠近赢夫人身边才可以,尽管其中的事情我不是很了解,但,赢夫人的确是死了。”
“赢夫人没了,当时轰动了整个帝都,所有人都不由唏嘘,正当所有人都以为镇抚司赢大人会发怒像刚登基没多久的容安帝彻查此事,可赢呈秀直接把北镇抚司的权利给了他的儿子,而赢呈秀则从此在帝都很少出现,所有人都在说,赢呈秀是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