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也是母亲的女儿。”李隐立即反驳父亲的话:“就算父亲痛恨赵家,但赵晚楼也是母亲的女儿,就算父亲不能面对赵晚楼这个人,但也要看在母亲的份上,不能对赵晚楼起任何的歹心。”
李殷深深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总有一种陌生的感觉,他不管怎么把自己的野心灌输给这个儿子,但是这个儿子就没有那个野心,以往总觉得是病魔缠身,让李隐无法顾及除了医治病外的所有事情。
但是现在,已经找到了如何让他病痊愈的办法,李隐却无法做到伤害赵晚楼。
甚至说出了这么些话来。
“父亲,别的事情儿子不管,也不想管,但赵晚楼,我不允许你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来。”李隐知道自己的父亲在想什么,要做什么。
“那你的身体呢?你的病呢?你别说,你为了一个赵晚楼,要放弃你自己。”李殷当然不相信这个儿子会伟大到成全别人,他更知道,李隐不会放弃自己的命,如果早就放弃,也不会坚持到今日。
“这个事情也不用父亲插手,儿子能解决。”李隐坚定的说道。
闻言,李殷神情加深,淡淡的说出了一句:“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只要你的身体能痊愈,也不枉你你母亲对你所做的一切,至于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掺和。”
“多谢父亲。”李隐说着就转动着轮椅,欲打算离开,就听到身后李殷的声音:“听闻赵晚楼与北镇抚司的千户成亲了?”
李隐的手紧紧握住轮椅上:“父亲想知道什么?”
李殷:“我就是想知道,赵晚楼身后是北镇抚司,你的身体想要痊愈,几率有多大?”
李隐并没有回应,而是转动着轮椅朝着房门外走去。
李殷见状,冷声道:“一旦让我知道你不能让你自己痊愈,我就会采用我的手段,让你痊愈,不然百年之后,我没有那个脸去见你的母亲!”
“随便你。”李隐留下这句话后,便离开。
李殷脸上的寒意越来越深,衣袖下的双拳紧握,如果当年没有赵闰发现,雪宁所生的女儿早就抵达西凉,而他们的儿子或许早就已经痊愈。
所有的所有都是因赵闰而起。
这个仇,他如果不报,就算是死,也难以瞑目。
“说说东越帝都的事情吧。”李殷轻声说道。
这时,房中边角处站着的人才走向李殷的身边,他说道:“怀王的事情丞相应该听闻过。”
“就是因为东越怀王的事情,本丞相才来的东越。”李殷淡漠的说道。
身后的人说道:“帝都从怀王没了后,很多氏族都开始蠢蠢欲动,不过照着容安帝的心思,很多氏族只能在暗中崛起,绝对不会在没有羽翼丰满的时候,做一些自毁家族的事情。”
“怀王没了后,留下很大的一块肉,很多人都想要分一杯羮,但大多都是被赵家的门生所瓜分到,赵家门生这一批人中,很多都是容安帝自以为的自己人,实则都是赵家的人。”
李殷挑眉:“这么说来,赵家在东越的地位,也难以有氏族相比了?”
“赵家在东越的地位,与丞相在西凉的地位差不多,不过,赵家又没有丞相那般的权利,因为在东越,绝大多的权势都是被瓜分了,文武也很分明,甚至朝堂之上很多都是各司其职,容安帝把朝堂权衡得很好,通常一个官员的对家都是死对头。”
“那赵家的死对头呢?”李殷问。
“北镇抚司。”
李殷抬眸看了一眼站在身侧的人:“什么意思?北镇抚司是赵家的对头,那个赵晚楼怎么还会嫁给北镇抚司的千户?”
“是容安帝赐的婚,就因为帝都少了一个怀王,赵家与北镇抚司看似联姻,不过就是容安帝把很多事情拿到了明面上,因为赵家与北镇抚司永远都不可能联手,因为联手之后,赵家与北镇抚司都会被容安帝给剿灭。”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