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半敛,视线落在棋局上,修长的手指捻起一颗通透的白棋,唇角轻扯,先不说赵晚楼是如何知道关于怀王的事情,就单单他从谢时那里知道怀王的那些事情,如果是真的,怀王必定就此入狱。
而所藏于怀王麾下的爪牙们,就该北镇抚司出手,一一绞杀!
“你说,我听着。”他说道。
赵晚楼并没有注意赢夙的语气变得温和了许多,她想着赵琳琅比前世提前进了皇宫,赵苏彧也比前世提前去了凤城彻查私盐一事,她就想到,就算很多事情与前世彻底脱离了轨道,但又有很多大事仍旧在前世的轨道上。
所以她更加的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走着。
“凤城的渡口,大人应该知道吧,掌管凤城渡口的人叫,严阕,大人已经前往凤城这么长时间,应该知道严阕这个人。”
赢夙在听到赵晚楼说出严阕的时候,内心就已经毫无怀疑的相信着赵晚楼,深幽的眸子微微眯起,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
“凤城属于沿海一带,官盐的源头,而这个渡口,已经被严姓人所占有,就连货柜船,也全是严家的船,如果有商贾想从严家手中运货从水路走,只要是在凤城,那就必须得乘坐严家的货船。”
“凤城周边的城池用的官盐尚且都是严家说了算,至于私盐,那也得从严家人手中流过才行。”
“衢州云阳离凤城相隔甚远,姜家就已经开始贩卖私盐,更别说凤城中的那些商贾之户。”
“至于凤城严阕这个人,也算是怀王的心腹了,想要那个人招出背后之人是怀王,大人得花些手段。”
赢夙很有兴致的问道:“那,怀王借用凤城渡口往西凉运输货物,又是怎么回事?”
前面所讲或许还能让怀王翻身,但叛国一旦落入怀王的肩上,怀王必死无疑!
“先皇在世时,怀王也是东越的战神王爷,当年东越与西凉大战,怀王也识得西凉不少人,其中交情最深的,是西凉的丞相,李殷。”
“怀王早已不满当今圣上,觉得不过是一个踩着他的势坐稳皇位的小皇帝,特别是这几年,怀王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越发的没有把皇上放在眼中,怀王早就有了一颗想要吞噬东越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