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笑着说道:“我们吴学士家收藏着许多书画,改天我们师徒俩一起去他家看看。有你在,他肯定不好意思赶我。”
吴宽听李东阳么调侃,忍不住笑骂:“我什么时候赶过你?”若是只讨书画诗文,他向是很好客的,休沐时也爱李东阳样以文会友。
李东阳顺着杆子往上爬:“就么说定了,旬休日我们就去你家赏书画去。”
吴宽拿李东阳没办法,好脾气地应了下。
文哥在旁边亲眼看着李东阳拿自当由头组了个局,只觉自又学到了。居然还能么上门蹭饭!
老师真厉害!
李东阳低眸一瞅,对上文哥熠熠发亮的眼睛,莫名有种家子抱错了的感觉。小孩怎么么对他胃口?
几人闲聊了一会,又重新投入到修书工作里头。
文哥不是爱打扰大人工作的坏小孩,自捧着书坐在旁边看了起,看累了就拿王华给他匀的笔墨练一会字。
由于字帖不在身边,文哥便开始自由发挥,想到什么就写什么。他左瞧右瞧,发现翰林院官署外有丛摇曳的翠竹,一下子就想起他哥给他说起过的首《于潜僧绿筠轩》。
文哥坐在他爹给他收拾出的矮几旁,回忆片刻后便正襟危坐地在白纸上练起字。
么小一娃娃正八经地坐在写字,一眼瞧去怪稀奇的。吴宽准备去续杯茶,扫见文哥在安安静静写字,一下子了兴趣。
作为一个书画爱好者,吴宽为了沈周的画都能跋山涉水去登门寻访,平时看到别人写字自然也会多关注几。
吴宽踱步了过去,只见文哥正写到“无竹令人俗”一句,字当然算不得好看,不过瞧着隐隐与他哥王守仁一脉相承,想习字时是跟着他哥练的。
比较令吴宽讶异的是,文哥写的竟是苏轼的诗。
吴宽的脾气恰如其名,待人温宽厚,从不爱与人争辩。
可他平日里喜欢读的却是苏轼的诗文,少时每次读都有种酣畅淋漓之感。
后更是连字都学了苏轼。
吴宽含笑立在旁边看文哥到底能背到哪里。
哪怕是自在练字,文哥的表情也是一会一个样,时不满意地皱起小眉头,时又舒展眉头欣赏自新写的字。
光是看他表情变变去就很有意思。
文哥认真写了一会,才感觉有不对。他抬头一看,旁边有人!
文哥下意识地挡住自写的字,不叫吴宽把他的丑字看了去。
吴宽见文哥紧张模样,不由笑道:“不能给我看?”
文哥道:“写得还不好,不能给人看!”
他可不是在针对位吴状元,要是写得好他早就满天下拿给别人看啦!
吴宽道:“我刚才已经看到了,你不用挡着了,仔细衣袖沾上墨汁。”
文哥是个爱干净的小孩,听了吴宽的话赶忙挪开袖子。
他正认真检查着自的袖子,就听吴宽笑着问:“你已经在读东坡先生的诗文了?”
文哥老实回答:“还没有。”除了谢迁给他划定的阅读书目,他平时看书都是对什么感兴趣就看什么。他有点为难地唉声叹气起,“先生给我送了《八先生文集》,我才看了一点点。”
主要是里面都是很正经的文章,大多都是韩愈他们的政治散文,文哥看得别慢,有时候没耐心了就扔到一边去了。
既然前面的韩愈柳宗元都没看完,自然没机会看到后面的苏东坡!
吴宽没想到李东阳他们一开始就给文哥送《八先生文集》。
是不是有点揠苗助长了?
怪不得一上就让小孩子写史!
要是换个别的孩子,怕是以后再也不想看什么韩昌黎苏东坡了。
吴宽笑道:“要读东坡先生的诗文还是该先看词集,旬休日你随你先生我家,到时我给你找本好入门的。”
文哥听明白了,位吴状元是苏轼爱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