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笋这种闻着臭吃着香的南方食物。
这时候的李东阳还年轻,没生出文坛领袖的偶像包袱,写诗从来不论雅俗,觉来了下笔。
初归茶陵省亲时还曾就着故乡山水写过二十余首《竹枝词》,写的皆省亲途中的所见所闻,十分清活泼。
如今提笔写出首《咏酸笋》来,只游戏之作,写完却觉语句间隐有杨万里的谐趣,看似言语白俗,实则越读越有滋味,倒与酸笋此物两相照应。
李东阳反复读了几次,越读越喜欢。
比起字数过多的文章,与朋友们分享这么一首短诗倒挺方,书信往来时随手抄录下来夹进信里成了。
样的,诗词也比文章容易周围的友人间传开。
没过几日,李东阳不仅把给远方友人们的信寄了出去,还成功让周围人都读到了的诗。
曾经们聚众吃酸笋米粉那天路过王家的僚们:?????
你自己给学生面子吃了就吃了,居还要写诗骗别人吃?!
过了,有点过了,溺爱学生要不!
,还有不少没亲自闻到那味道的人读完诗后非常好奇:你说的臭什么臭?你说的鲜什么鲜?
有些门路广的人家到市面上一打听,竟真叫们买到了今春刚腌好的酸笋,按着李东阳的诗煮了吃。
……京师开始出现此起彼伏的酸笋味,这家不信邪地煮过了,那家又不信邪地煮一下。
于文哥儿出门去杨廷和家学棋的时候,就闻到了某户人家飘出来的酸笋味。
文哥儿可不知道这事和自己还有那么一点关系,转头和金生讨论道:“上次何叔还说京师没多少人会腌酸笋,这不走几步就有吗?”
金生也不知晓怎么回事,搔搔后脑勺说道:“回去后让何叔瞧瞧这不老乡。”
文哥儿连连点头,记下了那谁家府邸。
两人来到杨廷和家里,杨廷和还没回来,文哥儿和杨慎凑一起嘀嘀咕咕。
杨慎告诉文哥儿,那天们父子俩回来以后,娘勒令们立刻去洗澡,要不不许们进房!
杨慎至今还很有些震惊,因为时根不觉自己身上臭臭!
文哥儿略一思索,场给杨慎背起书来:“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
杨慎没读过这句,皱起眉头,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实实说:“不懂!”
文哥儿解释:“就你和香香的待久了,就不觉香了;你和臭臭的待久了,就不觉臭了!因为你已经被它们化了,自己闻不出来!”
杨慎一脸恍,衷夸赞:“师兄,懂真多!”
“一般般,也没有懂很多,就一般般啦。”
文哥儿那洋溢着骄傲的语气可以说半点谦虚味道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