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阳这“西涯”的名号自然已经为亲朋好友熟,平日里大伙也是热络地喊他一声“西涯”,晚辈则是恭称一声“西涯先生”“西涯学士”。
所有都对李东阳带来的文章很有兴趣,见李东阳和王鏊都而不语,当下迫不及待地传看起这篇“新作”来。
谢迁就是这时候过来的。
谢迁与李东阳关系极好,两常年唱和不断。瞧见大伙围着李东阳颇为热闹,谢迁奇道:“我就来晚了这么一会,错过了什么新鲜事?”
李东阳见谢迁来了,脸上的容更盛。他对拿着那篇文章的说道:“要不你先于乔看看,瞧瞧他能不能猜谁的。”
李东阳都开口了,那刚拿到文章的自然欣然答应,把手里的文稿递了谢迁。
谢迁不明所以。
他接过文稿细读起来。
读着读着,谢迁的表情就越来越微妙。
这内容,这措辞,这风格,浑身上下都着一行大字——“你好我是王小文”。
谢迁:“…………”
李东阳一直在旁边等着看好戏,见谢迁的表情越来越精彩,他不由哈哈一,倚着谢迁的肩膀问道:“怎么样?于乔你猜来了吗?”
这要是猜不来,那谢迁就白教文哥儿这么久了。
谢迁转头看只差没得前俯仰的李东阳,无奈说道:“他什么时候你的?”
李东阳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把自家儿子卖了,随口答道:“就今天兆先带我的。我瞧着觉得有趣,就带来你们看看。”
谢迁好歹也是个状元郎,从来没过自家学生会偷偷学着文章,还偷偷去求李东阳指点。
难道这小子觉得他和他爹的水平还不足以教个三岁小娃娃吗?
不过李东阳文章确实得好,在座的之中就属他和王鏊文名最盛。
这么好的机会,谢迁自然会帮自家学生抓牢。
谢迁反客为主地应:“既然他都求到你门下了,你可得好好教教他。”
李东阳一下子被谢迁堵得没话了,最他只得指着谢迁摇着头直叹气:“……你啊你。”
要论不吃亏,真没有比得过谢迁,你看他被惹恼可不容易。
两这么一闹腾,众才晓这文章竟是谢迁新收的学生的,立刻着传阅起来。等到传阅结束,还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文中内容。
夸自然是会夸的,毕竟这文章是李东阳特意带来的,还是自谢迁学生之手,能不夸吗?
只不过夸完之,大伙就开始关注别的东西了——
“丘尚书做饼真那么厉害吗?”
“这做饼的过程得引入胜,可仔细一看竟是一点详细步骤都没有,莫不是丘尚书特意叮嘱过不让旁学了去?”
“没到谢学士喜欢吃甜口啊,甜口真的比咸口好吃吗?”
大伙实在很难把做饼这事儿和丘濬联系起来,讨论最多的自然也是这部分内容是否属实。
李东阳亲自当起了证:“那日兆先也去了,还带了几个回来我吃。说起来这事儿还是我与他们讲的,我好几年前就吃过一回了,一直没忘记那味道。我那时晓文哥儿常去丘尚书那借书看,就与他提了一嘴,结果他迫不及待就跑丘家去讨饼吃了。”
众没到个中还有这样的情由,乐道:“没到丘尚书还是个冷心热的,小孩儿跑去求一求,他还真愿意动手做。”
李东阳道:“那得看是什么样的小孩儿,寻常小孩儿三岁能这样的文章吗?”
李东阳这么一说,所有都觉得很有道,于是谢迁祝贺他喜得佳徒。
谢迁道:“什么喜得佳徒?他都改投西涯门下了,还是西涯名气大啊,我根本比不了。”
若是谢迁与李东阳关系不好,或者文哥儿年纪再大些,这做法还真有点惹非议。
不过谢迁与李东阳交情甚笃,文哥儿是个还不怎么懂事的三岁小儿,干这样的事只会叫乐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