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过拜师礼, 两家之间跑动起来便更频繁,谢迁趁着年节期间比较闲,抽空『摸』了文哥的底。
谢豆已始练字, 《千字文》都会读了,进度略比文哥快些。《大》内容虽比《千字文》略深奥些, 涵盖的常用字《千字文》多。
谢迁便让谢豆抽空带文哥把《千字文》读完。
有了这任务,两小的每都以一块玩, 有时是文哥去谢家陪谢豆打双陆,有时是谢豆去文哥那边玩他新得的玩具。
有时他们识字任务完成,还会拿着围棋去让王老爷教他们下。
比起象棋和双陆,围棋对文哥来说要相对难懂一些。
王老爷本来觉得自不善此道, 教会文哥能会让这小更嚣张, 想到文哥是围棋苦手,琢磨半都琢磨不透。
这下王老爷来劲了, 每次文哥过来下棋,都把围棋摆出来。
那得意的嘴脸,简直气得文哥牙痒痒。
转眼到了月十三, 恰好是满八/九的日。
谢迁出去访友回来才想起这事,抽空提笔给九九消寒图添了几笔。
既然叫“九九消寒”,那自然一共是九九八十一。
一般来说三九、四九是隆冬,过后气就渐渐转暖。到了八/九、九九,那就是冰消雪融、冬去春来了。
谢迁搁下笔, 要瞧瞧屋能不能瞧见些许春/『色』, 就见谢豆与文哥一同过来了。
文哥下围棋输给王老爷,很有些气闷。明明他和他祖父下象棋还能有来有回,怎地下围棋就单方面被杀得老惨。
想不通,生气!
谢迁见文哥一副闷闷不乐的样, 不由问谢豆这是怎么了。
谢豆老老实实把文哥这几下围棋遭挫的事讲了出来。
谢迁闻言笑了,说道:“围棋比象棋复杂多了,棋局时刻都在变化,你便是再聪慧,也不过才刚抓完周,又怎么能下得过你祖父?”
明朝神童再多,也有神成这样的。这传出去不得被人当妖怪?
文哥听谢迁这么说,一下又支棱起来了。对啊,他还小,脑袋瓜就这么大,下不过他祖父多常?他能记住那么多规则,已经很了不起了!
都怪他祖父,赢那么几场就在他面前得意洋洋。
文哥哼哼两声,放起了狠话:“再大点,一定赢!”
摆脱了该的胜负欲,文哥乖乖与谢豆一同接受了谢迁的考校,又在谢迁家蹭了顿饭,才优哉游哉地溜达回家。
按照太宗永乐七年的规定,从月十一始会有十的元宵节假日。
这十里头不搞夜禁,百姓们夜里以自由出门逛街访友。平日里大伙夜里都得闷在家里,如今终于以出门玩耍了,谁愿意浪费这十的好光景?
因着这缘故,入夜后街上行人如织,连长安街的夜『色』都添了几分热闹。
文哥也是头一次这么晚了还在外面。
他挺想好好欣赏一下难得的京师夜景,想到赵氏还在家里等着自,还是放弃了趁机逛夜市的想法按时按点回了家。
等到了八经的元宵日,文哥兴冲冲地邀他师祖母和师母过来一起『揉』汤圆。
自『揉』的肯定更好吃!
文哥言之凿凿地这么说。
邹氏婆媳俩都凭着谢迁封了宜人,属于有诰命在身的官夫人,本不会亲自下厨做吃食。
她们抵不过文哥的热情相邀以及谢豆的软磨硬泡,还是答应前去王家试试做汤圆。
邹氏自从食欲不振,身体也不怎么好,已经挺久出过门了。
这回在媳的陪同下出了家门、到了王家,邹氏觉胸莫名舒畅了不少。
她见孙一本经地扶着自往前走,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时都不太明白怎么会闷在屋中不出来走动。
她年轻有为,孙辈又孝顺,理应什么烦恼事才是。是去年始她癸水渐渐了,情绪时常莫名低落,吃不下饭更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