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和金生祖母慨:“你们家金生,以后怕是要有大造化了。”
老太太从前觉得金生爹木讷少言,二儿子聪明过人。
今儿瞧见长孙带回来这多了不得的庶吉士,心里要说动摇那肯定是假的。
她一路想着这件事回到家里,看到二儿子杵在院子里跟丢了魂似的,不由走过去狠狠心说道:“老二,要不你再考个两年,还考不上生员就考了吧?”
一般读书人十几岁就该考进县成为“生员”了,天资差些的像金生二叔这样蹉跎到二十几岁也算寻常。
可们家算不上多富裕的人家,哪有闲钱供到三十岁四十岁?
就算进了县,也还要通过一轮一轮的考试才算有个经出身。
金生二叔考了这多轮都考上生员,这样供下去简直就是无底洞。
……倒不如留点钱给金生以后考试。
到底是自己偏爱了这多年的儿子,老太太也有一下子让放弃,而是让再试个两年。
过两年业上要是还起『色』,金榜题名的美梦就该醒了!
金生二叔是知道今天这群庶吉士的造访会带来什结果,才会这失魂落魄。
神『色』惶惶地回到屋中,瞧着跟抹游魂似的。
妻子朝外张望几眼,见婆婆跟过来,便在旁边絮叨起来:“金生那子是不是故意的?故意那什庶吉士带回来,好叫娘以后心朝们家偏过去。当初我说让木生去,大嫂死活不答应,不然出头的就是我们木生了!”
金生二叔是读书人,脸皮薄得很,闻言赤红着耳根反驳道:“那是大嫂挣来的机会,凭什让木生去?你可到大哥大嫂前说这些话,我读书这些年家里可都是大哥大嫂顶着。”
妻子鲜少见丈夫这脸红脖子粗地说话,登声了。
另一边,文哥儿已经开开心心地踏上回程。
出城玩了大半天也不嫌累,开始和谢豆一起趴在车窗边往外看,瞅瞅沿途有有早上错过的好风景。
相比文哥儿快活得不得了的心情,李兆先们心里却是有些复杂。
今天玩得尽兴吗?是挺尽兴的。
们跟着文哥儿不仅赶了次集,甚至还亲手做了顿冬至饺子。
们大多家不在京师,这算是们离家后过的第一个冬至。
接下来还有好几个冬至显然也都要在京师度过。
所以今儿能和大伙凑一起热热闹闹地吃吃喝喝倒算是抵了几分乡愁。
是这顿饺子最后吃进肚子里是什滋味,就知道们知道了。
至少李兆先一直到回到家,都还在想着金生堂弟眉飞『色』舞说起猪油拌饭的模样。
……那对京师许多人家来说属于上不得台的下脚料,对们来说却是很难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