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李东阳的到来。
结果出去一看,大伙才发现李东阳身边还跟着个豆丁。
那一点,瞧着约莫才两三岁吧?
生员们心里疑『惑』,还是有情人和他们说起王家神童的种种事迹,他们才恍然了悟:原来是李学士那个年纪别的学生!
这位神童才三岁就被许入翰林院读,际遇自然是不一般的,李东阳来四夷馆带上他也正常。
有个十六七岁的生员大着胆子对哥儿道:“累不累?要不接下来我抱着?让我沾点我们神童的灵气,学起鞑靼话来轻松一点。”
哥儿了一路确实有点累了,自然没有拒绝对方提供的抱抱服务。
其他人见有人抢了先,立刻说道:“那可让我们也抱抱,不能只让他一个人沾光了。”
哥儿还想着多认识些翻译人才呢,非常大方地说道:“都抱,都抱!”
于是八馆生员边领着李东阳在四夷馆里转悠边轮流换着抱哥儿这个实心的神童。
至于是因为友爱同窗让大家都能沾沾神童灵气,还是因为哥儿抱起来太沉才找人换手,那就不了。
不管怎说,哥儿都如愿把这批四夷馆生员认了个遍。
他还跟着李东阳去翻看了四夷馆藏,见识了一大堆各国字。
只是他根本没看懂就是了。
这可真是隔行如隔山,没有专业人才就是两眼抓瞎。
哥儿拉住那个最开始抱他的生员,奇地问他现在会不会。
那生员名叫徐富,祖上本就出过四夷馆译字官,还真懂那一点。他耐心地蹲下给哥儿介绍起几个简单的鞑靼字,既满足了哥儿的奇心,展示了自己的家学渊源。
哥儿听津津有味。
看来大明朝廷也挺注意外语人才的培养!
哥儿暗暗觑了李东阳一眼,偷偷『摸』『摸』地和徐富做约定:“以后要是翻译到鞑靼菜谱什的,记捎给我看看啊!”
还有什回回菜谱、西番菜谱、缅甸菜谱,他都感兴趣,吃货就是该海纳百川!
徐富没想到哥儿还会提这样的要求,一琢磨便晓这是孩子的贪吃『性』。他笑道:“,我会叫其他馆的同窗也帮留意一下,碰上了一定给抄一份。”
哥儿听徐富这应承,顿时感觉这趟四夷馆之行收获巨大。
他,王,四夷馆有人!
假以时日,肯定能尝遍海内外美食!
哥儿跟着李东阳溜达回翰林院,瞧着都还别高兴。
等回到翰林院撞见钱福,哥儿积极地和他分享起自己在四夷馆认识的新朋友来。
翰林院有钱福,四夷馆有徐富,听着都别吉利!
钱福:“…………”
钱福噙着笑对哥儿说道:“我们还有靳贵来着,正凑成富贵。”
哥儿听了觉极有道,哒哒哒地跑去找靳贵,和靳贵分享钱福说的“富贵论”。
靳贵:“…………”
个钱福,祸水东引最行。
富贵怎了?能凑到富贵说明咱大明老百姓都淳朴,起名专挑吉利的起!
经哥儿嘴一叭叭,庶吉士们都道他们翰林院和四夷馆那边凑了个富贵。
算下来还是他们翰林院的“贵”比较名副其实,毕竟靳贵已经是探花郎了,那徐富才刚进四夷馆学鞑靼语来着!
靳贵自己“名远扬”,有些无可奈何。
他本想去讹钱福一顿酒,想想钱福那令人不忍回忆的酒品,放弃了这个想法。
只能说哥儿不愧是李学士的学生,那张什话都敢说的嘴真是叫人防不胜防!
到下衙归家时,连王华都听说了哥儿的“富贵”之说。
王华抬手『摸』了『摸』哥儿圆溜溜的脑壳,在心里叹了口气:别的没见他学,怎光学李东阳那张嘴了?
哥儿哪道他爹的想法,只觉自己能玩儿的地方多了一个。
等第二跑去丘家陪丘濬写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