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和它相呼应的话来:“三谏而不听,则逃之!”
这是《礼记》的。
大是屡次规劝君主他都听不进去,就可以跑路了。
这样保住了小命,君主也没烦他了,对好,对君主也好!
丘濬:“…………”
好家伙,这小子不是在学《春秋》吗?
怎么又读起《礼记》来了?
要知道科举一般是在五经之中选一经专治,很多选了一经便不必学另外四经。
通学之才倒也不是没有,像文哥儿他爹就是五经皆有涉猎。
王华本经是《礼记》,可他在《春秋》《易经》的造诣竟也不下于专治这两经的!
难道文哥儿这一点像了他爹?
至于文哥儿话话外说他不听劝,丘濬也没放在上。
他要是听劝的,就不会经常和拍桌子吵架了。
丘濬哼道:“比对着我整理出来的内容编目录就好了,话那么多做什么。”他说完又教育起文哥儿来,“俗话说‘贪多嚼不烂’,平时泛读各家文集也就罢了,五经到底治那一经还是得好好选。”
文哥儿也知道科举头五经是选修的,谢迁早就仔细给他讲过。
由于学生可以自由选择自己主治哪一经,所以《诗》《易》《尚书》是热门的,《春秋》《礼记》每年的中举数都相对较少。
比如每年会试录取三百余,其中治《诗经》的一般会破百!
《易》和《尚书》通常也能有七八十。
后剩下小几十才是学《礼记》和《春秋》。
没别的原因,就是《礼记》和《春秋》内容繁多,出题变化多端,考试难度太高,中举难度大,大家都不乐学。
算算字数就知道了,《礼记》差不多十万字,《春秋》差不多十万字。
另外三经满打满算也就两三万字封顶!
字数多了味着出题范围大了好几倍!
这种象俗称……字太多,懒得。
不是都能像王华他们那么变态的。
像李东阳那样六岁就《尚书》学通并且敢在皇帝面前侃侃而谈的更是少之又少!
文哥儿道:“生让我都,都过了才选得出自己喜欢的。”
丘濬想想文哥儿在还这么小,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谢迁好歹是状元,教起来还是挺靠谱的,用不着他来『操』。
夏天屋还是有点闷热,文哥儿撺掇着大伙丘濬的茶几蒲团搬到廊下,没事就拉大伙坐外头吹吹凉风。
他还从李东阳家顺来一丛薄荷,没事就摘一来泡薄荷饮子,感觉特别清凉舒服。
薄荷是真的能,越是时不时摘它几片叶子,它就得越起劲。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丘家的睡莲终于开花了!
自从到睡莲出花苞,文哥儿每次跑过来都会去两眼,偶尔还忍不住伸戳戳那小小的花苞,眼巴巴地着它越越鼓,后终于挑了风和日丽的日子在水面上徐徐绽开。
李兆见文哥儿开宣布睡莲开花的消息,想到了顺天府学的桃子。他对文哥儿说道:“府学的桃子快熟透了,要去尝尝吗?再不去可就没了。”
文哥儿都快这桩要紧事给忘了!
文哥儿当场倒打一耙:“怎么不早些给我提醒?”
李兆道:“这不是每天都挺忙,我没找着机会跟讲吗?”
文哥儿跑去和他爹请了假,积极地要跟李兆去吃桃子。
这可是春天就说定的!
文哥儿对着他爹念叨:“孔圣说得好,而无信,不知其可也!”
说了就要做到!
一连信用都不讲,真不知道他能做成什么事!
王华被文哥儿念叨得脑壳疼,无奈地说道:“又没拘着,爱去便去。”
文哥儿便叮嘱他要帮忙和谢迁他们说一声,他可不是逃课,他是要去履行春天的约定!
王华无奈地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