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郡。
厉承屹甩了一份合同在阮星若眼前,“签字!”
阮星若拧眉看了一眼,这家伙挺讲究,还弄了一份劳务合同。
“先生,这里是不是少打了一个0?”她指着工资那一条,小心翼翼地挪到厉承屹的身边。
厉承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没错,就是1500。”
“你怕是没看过劳动法。”阮星若小声嘀咕着。
要不是为了躲避家里人的追查,她能委屈自己到这种人间地狱来吗?
来就来吧,东家还是个铁公鸡,这么少的工资,她要干到猴年马月才能解脱啊?
“嫌少?”厉承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居高临下的眼神让她很有压迫感。
饶是如此,阮星若还是本能地点头,“这不是一般的少啊!”
厉承屹喉间溢出一丝浅嘲,“那你还是赔钱吧!”
“签,我马上签,能住这么好的房子,我这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阮星若趴在桌子上豪壮地一挥手,欲哭无泪的落下了她的大名。
刚出虎穴又入狼窝,这是什么
人间疾苦啊?
算了,只要不联姻,什么都好说。
“先生,请问我的房间在哪里?”阮星若一双眼睛在屋里逡巡着。
这大别墅可比她家大多了,光是一楼,都有四个房间呢!
呸,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
厉承屹收起合同,指了指楼梯间下面的杂物间,“那间。”
阮星若眸色一紧,怅然若失地垮下肩膀。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老娘我能屈能伸,这笔账先记下了!
厉承屹说了一些家里的注意事项,当然,阮星若一句也没听进去。
“小苦瓜,给你半小时,做好晚饭叫我。”
厉承屹故意把楼梯踩得噔噔响,玩味地看着阮星若。
“先生,半小时不够啊!”
阮星若不介意自己这清流一般的绰号,但她愁的是某人的故意刁难。
厉承屹若有所思地回视着她,“那就二十分钟!”
“卧槽!”阮星若一头钻进厨房。
接着她好像听谁在后面说了一句“在家说脏话,扣工资一百!”
此时此刻她真想把自己变成哑巴,不,总有
一天,她要把大魔头毒成哑巴!
二十分钟后,阮星若掐着点把饭做好了。
她很有成就感地敲开了厉承屹的房门,学着电视剧里那些女佣的样子,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先生,可以用晚膳了。”
厉承屹几不可查地蹙眉,总觉得这样的情景有点不符合逻辑。
直到他转身关门,看见门上的油渍,才捏着眉心叹道,“不收拾干净不准吃饭!”
阮星若没吭声,但那炽烈的眼神恨不得将某人的后脑勺烧出两个窟窿。
她捏着围裙,卖力地擦着刚才自己敲门时带上去的油渍,看来以后做饭要少放点油了。
“小苦瓜!”冷戾的声音在餐厅响起。
“来了来了。”阮星若整理好自己的围裙,一路小跑着下楼。
厉承屹带着愠色用下巴点了一下餐桌上的菜,“解释一下。”
阮星若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走到餐桌边,“先生,这可是按照你三菜一汤的标准做的。
汤是西红柿蛋花汤,荤菜呢,是番茄炒蛋,素菜是炝炒西红柿,至于凉菜嘛,这
里我要多说一句,我给它取了一个特别有意境的名字,雪里红。”
厉承屹忍着把那盘凉拌西红柿扣她头上的冲动,用筷子扒拉了一下,“红呢?”
“那不在这儿吗?”阮星若一把抢过筷子,把盘子底下的一层西红柿片从一盘白砂糖中捞了出来。
她不敢说是前面几道菜用料猛了,以至于后期有些拉胯,但这总归是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