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走进小楼,来到地下一层,离着“巨星娱乐经纪公司”的不远处,他刚想进去,就被人拦了下来。
脖子没有挂着商社工牌,哪怕解释了自己是“无限商社”的新员工,也没用。
说来奇怪,听到这里,这个巨星经纪公司的人表情反而变得古怪,好似遇到跳梁小丑般,笑意更多的是嘲笑。
手机恰好没电,不能打电话和发信息。
阿姆倒也没有什么喊人,或者是证明自己是曾经的“国民少年”,这种装逼打脸的情结,他有点反胃。
也不纠结,回身看到楼梯口的转角处,有一片独立的吸烟区。
他眼睛一亮,快步走近几步,又失望了,竟发现一个人影都没有,想要简单的借个火,却依旧还是没人能借。
他越想越郁闷。
开玩笑!
他哪有闲钱买烟,烟还是从胖圆学校的那群傻学生坑来的,更别说打火机了。
怪自己太爱玩,早知道临走前,就把那群孩子给坑个干干净净的,留什么底呢。
切拜,有烟没火,缺一不可。
就跟金泰花那家伙认为的,说去看电影,没有爆米花的味道,是不完整的,一场电影哪还有什么滋味可言?!
想到这,蹲在地上的阿姆,看着劳劳碌碌的小蚂蚁,神情越发郁闷。
喝酒很多,抽烟很少。
挣钱不多,忧愁不少。
“亲故,我可怜吧?”
于是跟小蚂蚁聊了很长时间,把自己对生活的看法,对“方时镇”那秃头代表的不满,对人生的压力,压榨通通都对它发泄。
烟没点燃,故事已经讲完了,于是阿姆伸出脚,想要将它踩死,淡淡地开口:
“原谅我的心狠手辣,你知道的太多了。”
这时,身旁突然伸出一双细腻如玉的手。
锵——仿佛子弹出膛的声响。
白皙透亮的手心,正握着一支Zippo工艺打火机,款式并不稀奇,主要是上面的复刻黑裂漆工艺让阿姆觉得有趣。
灵感,他想,应该与44年6-6发生的诺曼底有关,满是哪个年代的特色画案。
战争与黄铜的关系,就跟烟和火的关系一样,缺一不可。
但Zippo为了那场所谓的正义之战,果断放弃了黄铜作为外壳材料,将宝贵的资源毫无保留的付出给了那场战争。
人总会想办法去找替代品。
为了解决打火机外壳的反光、锈和硬度问题,战争期间的Zippo外壳均喷涂上了黑裂漆。
直到现在,黑裂漆已经成了一个时代,一代人的符号。
“Bae,任何浪漫的事物都有其独有的寄语,就像花有花语,机有机语,例如安妮,就特别喜欢我的大飞机…”
要问阿姆怎么想到的这些,只不过是想起了自己那最爱口花花的祖父。
讽刺的是,最喜浪漫的祖父,还是一位饱受战争摧残,却依旧生性乐观的见证者。
…
他愣了片刻,在收回脚上动作的同时,嘴下意识的凑近,将烟头靠近火机上的火源。
缓缓地吐了口烟,慵懒而自在,眼里的忧郁挥之不去。
人敬一尺,他敬一根。
“不用了。”她笑着收回曼妙的指尖,同时拒绝少年极为难得的善意,自然不会与阿姆说,是因为在石欧巴的缘故,节目组的很多人都戒烟了,“我戒掉了。”
说完,这个长着一张少女脸,已然成为少妇好几年了,主要是那一颦一笑的风情,阿姆再熟悉不过,却仍然白嫩得很,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又纯又欲。
随后只是简单的提了一句,欧巴不喜欢,也不说是哪个男人,这就给人留下模糊的对白。
至少阿姆了然地点点头,不以为意。
既没思考她不抽烟,为何带着昂贵的打火机,只是偏头看着这个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