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官差已经来看过,确认徐氏是自己想不开自尽。”
文婆子“呸”了一声,不依不饶地道,“做出那等没脸面之事,难怪想不开了。”
文婆子给儿子使了个眼色。
徐氏已死,为了保证自家的名声,必须把黑锅扣在徐氏身上。
“娘,会不会穿帮啊?”
文老六心有疑虑,担心徐氏把丑事传扬出去。
“不会,她要是有那本事,也就不会憋屈的自尽了。”
真是晦气!
文婆子又道:“你可不要自己主动承认,你想想,你连个香火都没有,难道不准备娶媳妇了?”
十里八村的人嘴快,若是得知文老六乱搞得了暗病,以后谁家肯把闺女嫁进来?
这等时候,装作自己是受害者,才可遭人同情。
文婆子吃定徐氏的性子,定然抹不开脸面外传,因而有恃无恐。
官差证明徐氏是自尽,这下,徐家人也没话说了。
“皇后娘娘,徐氏真的是自尽吗?”
春菊牟足劲要与文老六家大战一场。
什么亲戚情面,她这人只讲理!
徐氏死的冤枉,作为仅有的知情人,春菊必须揭露真相,让乡亲们看看文老六家都是啥货色!
“是自尽。”
沈清宁无奈地叹息一声,不愿再见到这等事。
“文婆子,文老六,你全家黑心,将来死了不怕下地狱,不怕徐氏的冤魂来找你们算账?”
春菊火力全开,对准文老六家一顿炮轰。
这下,文家村人看不懂了。
沈清宁戴了秋月的面
具,跟在苏氏身边,一点不起眼。
这样来看热闹,没有任何负担。
“春菊,到底是咋回事?”
文老头也被叫骂声吸引过来,问道。
不同的是,他上来不是指责,而是让春菊说明白一点,否则乡亲们猜忌,总以为犯错的是徐氏。
“舅父,那我可不客气了。”
但凡文老六家有点人性,春菊也不会骂得太难听。
毕竟,徐氏只告诉她一人,并且春菊也答应不外传。
要不是为医治徐氏,春菊绝不会说出徐氏的隐私。
谁料,回村后却得到这么个结果。
“如果我把徐氏带到长生谷,她是不是就不会自尽了?”
春菊吸了吸鼻子,高声道,“即便徐氏自尽,也是被文老六一家逼死的!”
同一个村子咋了,这等蛇蝎心思,还怕被人揭穿了?
“文老六在城里做生意,赚了点小钱后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在外胡搞,玩弄有暗病的女子……”
于是,暗病传给徐氏。
“徐氏一介妇人,哪里懂得这些啊,吓得饭都吃不下去。”
偶然间被文婆子得知,不问青红皂白,就往徐氏身上泼脏水,污蔑徐氏偷人染病!
文老六找郎中看诊,治好了暗疾,徐氏仍旧在苦苦挣扎。
“文婆子得知以后,直接把帽子扣在徐氏身上。”
春菊说完,村人倒吸一口冷气。
徐氏的爹娘听后,跪倒在地放声大哭。
如果没有春菊,谁来还他们女儿一个清白?
到死都不洁,被扣上通奸的帽
子。
“文婆子,你全家丧良心啊!”
徐家人差点晕死过去,全家一致决定去告官。
徐氏的死,文家人必须负责。
“春菊,别以为你为皇后娘娘办差就可以血口喷人了,徐氏通奸都能被你洗白,你得了徐家人什么好处?”
文婆子见形势对自己不利,当即撒泼打滚,又把矛头对准春菊。
“皇后娘娘也是你一个平头百姓随便可以提及的?”
春菊越发恼怒,她本就打算为徐氏出头,与文老六家硬刚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