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好吧?”
沈清宁表现出普通百姓的畏缩道,“咱们如果闯进去,那就是私闯民宅。”
在大齐,私闯民宅是重罪,送到官府至少被打几十板子。
萧铮面色缓和一些,是他表现得太过心急。
约莫等片刻,院子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沈清宁回过头,看到身后不远处,站着个老大娘。
“那声音又响了。”
老大娘的表情很是沉重,摇头叹息道。
“大娘,这家是做什么营生的,为何半夜咿咿呀呀的扰人清梦?”
萧铮不言语,洛云斓主动出头问道。
“你们是新搬来的邻居吧?”
大娘就住在附近,看几人脸生。
“这家没有人住,闹鬼啊。”
大娘面色惨白,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原本附近的庄子,有十几户人家,可自从半夜里连连响起凄美的小调后,全搬走了。
每到夜深,都有动静。
老大娘打听过,宅邸无人住,传闻是一处鬼宅。
“鬼宅?”
萧铮又要砸门,被大娘阻止住。
“年轻人,你要对鬼神有敬畏之心。”
大娘皱眉看向萧铮道,“你知道村人为何都搬走吗?”
不仅因为闹鬼,而是他们频繁生了怪病。
只有她,是大户人家的下人,因为年事已高,被留下来看院子。
大娘每日在小佛堂上香,平日鲜少出门,她这才逃过一劫。
下晌,她看到有人打山泉水,琢磨有人可能不知道情况搬来了。
“大娘,您可知内情?”
沈清宁是女子,她哆嗦了两下,不由得靠近洛云斓。
“这户家主姓季,是个走南闯北的生意人。”
季老爷一年有两三个月都在玉城,空虚寂寞,就买了个美貌的外室养着。
叫巧儿的外室,听说是江南戏班子的台柱子,有一副好嗓子。
“天有不测风云,季老爷在走货的途中遭遇山匪,身首异处。”
巧儿与季老爷有情意,得知后痛不欲生。
为怀念季老爷,每日半夜都会唱小调,如杜鹃啼血。
后来,巧儿实在忍不住相思之苦,便殉情投缳。
她死的时候,穿着一身红衣。
从那日往后,周围邻里人家怪事不断。
夜里,听见响动声,已经习以为常。
“你们留一夜,明日早点搬走吧。
大娘说着,摇头叹息离开了。
“夫君,听起来很可怕。”
沈清宁躲在洛云斓身后,心里却在琢磨。
难道真如大娘所说的闹鬼?
“比鬼更可怕的是人心。”
萧铮不以为意,如果带着怨气死的人可以化为厉鬼,那他早被厉鬼抓走了。
还有拓跋明月,砍头如切菜瓜,还在继续蹦跶。
活着的时候怂,做鬼能厉害哪里去,还会法术不成?
“咱们撬门进去,会一会巧儿。”
萧铮眯了眯眼,他要把故弄玄虚,装鬼吓唬人的小瘪三揪出来!
“徐三哥,你相信鬼怪之说吗?”
萧铮直接问洛云斓道。
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胆小如鼠,只会拖后腿。
“听说过,但是却未曾亲眼所见。”
洛云斓赞成萧铮的想法,去隔壁一探究竟。
萧铮找到一根铁丝,插入锁孔中转动,两三下后,发出咯噔一声。
大锁应声打开,萧铮点燃火折子,在前方带路。
正值夏秋之间,山野无人,寂静无声。
风吹得树叶扑簌簌地。
院落不晓得多久没人住过,看不到半点人气。
宅院破败,高丽纸破了个窟窿。
沈清宁透过窟窿向内看,只见有一双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