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看到水匪的船只,吓得面无人色。
这群水匪神出鬼没,仗着水性好打劫官船。
水匪已经一年多没出来过,船长有些掉以轻心了。
他已经遭遇过一拨山匪,再来一拨水匪,双重夹击,雪上加霜。
看来这一趟出行,凶多吉少,有去无回。
“船长,你有几分把握?”
谢阳听说过水匪,个个是练家子。
他们十个人,死了老三和老六,只剩下八人。
八人对付百十来号人,根本没有胜算。
“没……没有把握。”
船长磕磕巴巴地道,“这群水匪,不是等闲之辈。”
有船长曾经起过和水匪同归于心的心思,奋力撞船。
水匪的船被撞翻,他们以为平安无事了。
谁料水匪全在水下,神不知鬼不觉地登船。
最后,船上无人幸免遇难。
“总要想个办法,否则只能束手就擒。”
谢阳还算冷静,船长已经打哆嗦了。
“你如果不说,活不到水匪登船。”
看船长眼珠子不停转,谢阳就知道对方八成早有准备。
“你觉得,舍弃全船的人,你有自己逃跑的可能吗?”
眼看水匪越来越近,谢阳不由得皱眉,他没时间陪着船长打言语官司。
“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谢阳一把抓住船长的脖子,就要使力。
“好汉住手!”
船长见对方要来真的,只得老实道,“的确是有逃跑的通道。”
逃生通道在水下,他们可以顺着通道逃跑。
打开通道后,水会逐渐没过船身。
“现在不行,等水匪全部登船,才是逃跑的好时机。”
船长趁乱打开通道,但是也需要有好水性。
“河面这么宽,你确定自己有体力游到对岸?”
谢阳沉默,他现在不怕船长玩花样。
就算死,也得拉个垫背的。
“您怎么忘了,咱们船上有竹筏。”
有船客带狗上船,被谢阳举报后,把狗放在竹筏上。
竹筏绑着一根绳子,只要剪断绳索,他们就能坐竹筏逃生。
谢阳:“……”
是有这么一回事。
按照船长所说,谢阳不打算撞船,而是跟随船长到下方舱室内。
水匪出没,船客们慌了,胆子小的妇人,已经开始啜泣。
春菊和李由跑到舱室外,看到靠近的水匪,又躲避回来。
“夫君,这可咋办啊。”
夫妻俩经常走货,听说过这一带的水匪厉害。
“当初王五哥和嫂子要走水路,咱们就应该提醒的。
”
偏生就那么巧合,春菊不由得埋怨起李由。
“娘子,这水匪一年多没出现,一直太平,谁知道……”
现在说这些晚了。
好在,夫妻俩水性尚可,有一线生机。
大难临头,春菊还在为沈清宁忧心,毕竟是双身子的妇人,折腾不起。
“沈书生,你会水吗?”
春菊看向萧铮,好心地问道。
沈书生这人,虽然有点阴森,偏执,却也没做出伤人的举动。
春菊心地良善,很是不忍。
书生十年寒窗苦读,好不容易取得功名,这要是死在水里,家就散了。
“不太会。”
萧铮脸色无比难看。
这一趟,他只有一人出行。
因为乘坐官船,带暗卫多有不便,所以一行人便分开了。
“你们夫妻俩水性可好?”
对付百十来人的水匪,萧铮并非没有把握。
他为隐藏身形,与谢阳还没有交易。
再一个,张扬会引人注意。
这艘船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