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薛采桑没说谎。
如沈清宁所言,异位妊娠后,会有腹痛出血等表现。
娘周氏应该不晓得有身孕的事。
“公子,白夫人她其实哭了一次。”
自家小姐终于要得偿所愿,绿意忍不住激动。
小姐出嫁,哪怕将来把她带到北地蛮荒,也比在京城看人眼色好。
对于白慕言的问题,绿意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怎么不晓得?”
薛采桑看向绿意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约莫有小半个月了吧。”
绿意拿不准,反正是一行人去马场的时候发生的。
白家来了下人,是个小媳妇。
那小媳妇指着周氏,情绪激动,与周氏发生激烈的争吵。
绿意刚好路过,没听到具体吵什么。
“奴婢只看到白夫人用帕子擦眼角,很悲伤的样子。”
随后,周氏盯着角落发呆很久。
本来绿意是准备告知自家小姐的。
那日回府后,绿意犯错被责罚,因而把这个事忘了。
“那个小媳妇,如让你辨认,你能找到吗?”
白慕言对此很重视。
府上下人,大多是白家的老人。
即便是新进府的,也没有胆子与主子吵嘴。
除非,抓到某样把柄。
“能找到。
”
绿意记得清楚,“那小媳妇嘴边有一颗痣。”
“难道是方氏?”
府上嘴唇有痣的下人,只有方氏。
方氏是白敬的媳妇,管理内宅。
白慕言站定,仔细思考,仿佛抓住了某种关联。
“薛小姐,我派人送你回府。”
白慕言急于查证,府上不好留外人。
匆忙把薛采桑送走,白慕言吩咐人把方氏叫进来。
“公子,此事方氏并不知晓。”
那日方氏说自己早早的睡下了,而且事后没提及半个字。
白敬不想把方氏掺和进来。
要说错,也是他的错。
“真的不知晓吗?”
白慕言看向方氏,冷淡地道,“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会以此事要挟夫人?”
一切凭借猜测,白慕言诈方氏道,“你以为追到马场,就没有人看见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方氏,薛采桑的丫鬟绿意碰巧看到也听到你与夫人的对话。”
“你是现在说,还是去大理寺说?”
“为何要下毒害夫人?”
白慕言连环问话,白春花不可置信地呆愣。
难道,是方氏下的毒?
“你不交代,白敬就要为你顶罪。”
一开始不以为意的方氏,听到把夫君白敬牵扯
进去后,怒了。
“没错,都是我做的,与我夫君无关。”
就没见过周氏这么浪的,徐娘半老,还想着红杏爬墙。
那日,方氏本去正院给周嬷嬷送库房钥匙,无意中看到夫君白敬在周氏的院子。
出于好奇,方氏躲避在茶水间。
结果,就撞破周氏强了白敬的一幕。
“周氏的年岁,都可以当我夫君的娘了。”
那场面,比吃苍蝇还恶心。
方氏眼睁睁地看着白敬被按压,却又不能冲出去救夫。
事后,白敬见她不知情,反而松口气。
白敬不说,心里必定是分外屈辱。
对此,方氏怀恨在心。
她寻到机会,得知周氏一直用缩宫丸,就起了在缩宫丸中藏毒的念头。
周氏没被毒死,先投缳了。
得知周氏死透,方氏只感觉分外痛快。
这说明,她的罪行无人察觉。
“夫人待你不薄,你为何这般……”
白敬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