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蓄谋已久的吧?”
玉鸳讶然,看来昨晚到福荣茶楼的宾客全数被坑了。
少则几百两。
被坑就算了,问题很丢人。
男欢女爱,还没享受就被迫仓皇而逃。
沈清宁摸了摸鼻子,两个丫鬟说的是她吧。
没享受不是重点,重点是被恶心到了。
“皇后娘娘,您胃口不太好。”
早膳准备了几样小食,沈清宁几乎没用过几口。
玉鸳不由得有些忧心。
“天开始热了,内心浮躁。”
沈清宁轻咳几声,她还得缓一缓。
“欢喜班班主消失,戏班子还在吧?”
欢喜班是个大戏班子,里面除了头牌红玉,还有几十号人。
“在是在。”
说到此,玉屏更兴奋。
“欢喜班,是班主拼拼凑凑出来的戏班子。”
至于红玉,早前不是戏子,而是在南边的小倌馆里卖肉。
他们每隔一段时日,都会拿一笔银子。
“红玉说,从未见过班主露脸。”
红玉只晓得,班主是个男子。
昨晚在福荣茶楼,也是事先计划好的。
“班主答应他们,这是最后一场戏。”
虽说尺度过大,可这一出戏过后,他们所有人不但有一笔钱,还会得到自由。
“越来越像是
他的手笔了。”
沈清宁垂眸,不免忧心。
“皇后娘娘,您说的是谁?”
空手套白狼,昨晚一场戏,班主赚翻天。
玉屏提起来,都不免有些嫉妒。
“萧珏。”
只有他,才会算计得如此精准。
如果他在京城里,绝不会只为弄出这点小动静。
此人冷漠,心狠,善于伪装。
如果说拓跋明月是个疯批,惯常打。打杀杀,那萧珏就是杀人不见血的恶魔。
这两个人活着,迟早会动乱。
异族经历瘟疫,至少需要几年修生养息。
拓跋明月分身乏力,但是萧珏就不一样了。
万通钱庄的水,深之又深。
如果林嫣口中的那个“他”是萧珏,欢喜班的班主也是萧珏,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玉屏,你去找周贵。”
去一趟四海茶楼,打听京城里的新鲜事。
不怪沈清宁多心,萧珏很可能就在暗处,正盯着她。
这两日,沈清宁心神不宁。
总感觉萧珏背地里正在策划某事,而被她忽略掉了。
“皇后娘娘,柳如求见。”
柳如在四海茶楼,轻易不离开,她能进宫求见,必定有要事。
“把人带进来。”
沈清宁揉揉胀痛的额角,总有不好的预感
。
也不晓得是有身孕后过于敏感,还是凭借直觉。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柳如先给沈清宁磕头,而后立刻说起正事。
“这几日,奴婢发现了古怪。”
这几日来茶楼听戏的,有不少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
以往,她们只来歇晌,过午时就离开。
“这几日,总是要赶在宵禁前,众人才离开。”
开门做生意,总不能赶人走。
四海茶楼日日到夜半才打烊。
“等那些人走后,有婆子进门打扫。”
婆子说,有人在茶楼里点燃了熏香。
那味道好是好,可是吸入进去后,就会变得不正常。
“婆子从楼梯上摔下去好几次。”
这下,引发柳如的注意。
“原本奴婢以为只是普通的熏香。”
京城里夫人小姐们爱熏香,愿意花大价钱买,也不算奇事。
柳如跟随婆子查房,在桌上找到一个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