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睡过许易的棺材,薛采桑命运多舛。
无人在意她曾是京城四大才女,都在对她指指点点,说她晦气。
嫁不出去,薛家就与徐家做了交易。
谁料,徐家中途反悔,再没有下文。
“实不相瞒,晚辈来赏花会,就是有点想法。”
薛采桑很坦诚,从前娇纵蛮横。
现下,没了名声,她什么都不是。
“白夫人,对不住您。”
薛采桑羞涩一笑,表示歉意。
这下,周氏奇怪了,“薛小姐,你有什么对不住我的呢?”
“晚辈曾经找过皇后娘娘的麻烦。”
谈及此事,薛采桑很心虚。
好在,沈清宁不把她放在眼里,根本不予理会。
“原来如此啊。”
小丫头争风吃醋,算是真性情。
周氏听女儿提起过薛采桑,只感觉不喜。
二人闲聊几句,她发觉并不是自己所想那样。
小丫头为自己的亲事,有点心思也可以理解。
这边,徐向晚陪着佟夫人到后花园,正好看见这一幕。
“薛采桑是个有本事的。”
只有小半个时辰,徐向晚没盯着,薛采桑那死丫头搭上白夫人。
“小姐,咱们用不用……”
薛采桑虽然看上去无脑,实则城府颇深。
万一她给白夫人周氏留个好印象,有了把薛采桑说给白慕言的想法咋办?
“白慕言是皇后娘娘的表哥,薛采桑压在您头顶上了!”
海棠气不过,试图阻挠。
“不必。”
徐向晚摇头失笑,何必那么麻烦!
“咱们要学学沈清宁。”
沈清宁这个人,看起来与世无争。
但她一出手,必定血雨腥风。
得罪沈清宁的人,没有一人有好果子吃的。
“她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等着我们之间内讧。”
这叫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这一次,徐向晚也想效仿。
“薛采桑的小伎俩骗得过周氏,还有白春花和沈清宁把关呢。”
有这二人在,亲事成不了。
既如此,徐向晚又何必做恶人!
“我若是阻挠,指不定给薛采桑做梯子,给她倒打一耙的机会。”
徐向晚不管不顾,反而得个宽容的好名声。
尽管,她恨透了薛家,只要默默诅咒就好。
撕扯开,徐向晚是爽了,却引得一群不相干的人看热闹。
她现在不想制造热度,也不想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
徐府赏花会,圆满落幕。
周氏乘坐马车直奔京郊别院,正好赶上晚膳。
晚膳上,众人坐在一处,畅
所欲言。
“大嫂,你今日去赏花会,可遇见了心仪的大家闺秀?”
侄子白慕言的亲事,成了老大难。
自从沈清宁坐上皇后之位后,不断有高门夫人上门。
言语中,变着法子打听白慕言的亲事。
“之前我提及,这些人爱答不理。”
白氏小心眼,因而记在心上。
现下,白慕言不是这些势利眼高攀得起的。
哪怕人在北地边城,却也是皇上心腹,大齐栋梁。
“只要慕言他肯娶妻,门第什么都可以摒弃。”
周氏说起赏花会上,偶遇薛采桑。
“我看,薛小姐人不错,并不是传闻那般。”
最关键的一点,薛采桑心系白慕言,已经有很长一段时日。
“不可!”
白春花腾地站起身,差点闪到腰。
“怎么?”
周氏盯着面前的菜色,淡淡地道,“娘知道你与薛小姐有点小龃龉。”
这点,薛采桑没避讳,已经道歉了。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