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三月三上巳节,京郊别院已经被重新布置过。
一大早,沈清宁到庄门口等待娘白氏等人,听周贵说起昨晚马棚关了一位美人。
“小的早起去马棚,发现人已经离开了。”
周贵早有准备,因而不感到惊讶。
玉鸳提醒过他,皇后娘娘有孕期间,己方更应警惕。
京城里,一众等着参加选秀上位,做贵妃梦的小姐。
“属下想起来了。”
昨晚天色暗,佟德没留心。
睡了一觉后才发觉那位小姐面熟。
“就是正月十五在朱雀大街在空中跳舞的那人。”
京城里传言,那位小姐出自徐家,是徐尚书的侄女。
“盯着点徐家,以防止他们又出幺蛾子。”
沈清宁虽然佛系,却也不想在有身孕的时候被挖墙脚。
尤其是徐无双,大晚上的出现在京郊,司马昭之心。
等片刻后,别院门口出现几辆马车。
白氏看到女儿相迎,吓得赶紧下马车。
“清宁,如今你是双身子的人,得多主意些。”
怀了皇嗣,行走坐卧都得有人照顾。
“娘,不必那么紧张。”
除了比以前能吃,闻不得韭菜和咸鱼的味道,沈清宁适应良好。
“大舅娘怎么没来呢?
”
沈清宁没看到周氏,却看到即将临盆的白春花。
她邀请白春花到别院小住,又考虑到白春花的情况,特地吩咐了视情况而定。
“我娘去徐家参加赏花会了。”
今年赏花会不在皇宫里,而是改在徐府。
白春花扶着腰,月份大,走路不如以往利索。
“你表哥在北地,迟迟没有成亲的消息,也没有心仪的女子。”
白春花凑到沈清宁身侧,姐妹俩说悄悄话。
“我娘在我大哥身边安插个老嬷嬷当眼线。”
如果不是白慕言反复强调,不娶妻是因为没遇见心动的女子。
周氏差点以为白慕言是因为对沈清宁情根深种。
“我很无辜啊。”
沈清宁无奈摊手道,“所以大舅娘跑徐府去相看了?”
“对,我娘打算包办婚姻,在中秋之前解决问题。”
只要看上哪家小姐,周氏主动出击。
而后,带那位小姐去边城完婚。
再拖下去,周氏不晓得猴年马月抱上孙子。
“我娘也不晓得从哪里听到的风声,怀疑我大哥断袖。”
之前,莫琦玉一直男扮女装,引得白慕言上心。
“莫琦玉恢复男儿身,我大哥那却一直没动静……”
白春花传播一手
八卦,说得津津有味。
如果可以,她还想去北地。
至少,在北地关系简单,没有京城里这么多的事。
“你自立门户,当家做主又与傅大人琴瑟和鸣,哪来的糟心事?”
再一个,姐妹俩感情好,京城里人尽皆知。
有谁不开眼,找皇后娘娘表姐的麻烦?
“外人肯定不会有,难相处的是家人。”
为此,白春花很痛苦,整个孕期过得很低沉。
好在她心大,也足够厉害,否则必定抑郁。
“你婆婆带着全家搬到你新府了?”
有月余,沈清宁一直在宫中。
只有娘白氏偶尔进宫看看她,提起白春花这边,总是说一切都好。
“那倒没有。”
虽然没有拖家带口鸠占鹊巢,婆婆却搞出不少幺蛾子。
“我有身孕以后,傅夫人把自己的心腹丫鬟塞进来。”
美其名曰是伺候白春花,实则那丫鬟每日打扮得妖娆,动不动给傅诚抛媚眼。
傅诚不当值,在前院书房看兵书。
丫鬟特地精心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