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村长说既往不咎,接纳俺们,那为啥要隐瞒呢?”
谢秋娘察觉村长儿媳的脸色不好看,心里咯噔一下。
美貌妇人的下落,她必须套出来。
“隐瞒啥,几年前的事,人都化为白骨了!”
村长儿媳哼了哼,不愿意再提这个话题。
别看那妇人上了年纪,却有风韵,多亏送到山里,不然把他男人的心都勾了去。
谢秋娘大吃一惊,这么说恩人注定无功而返。
如果不离开村子,被村长得知他们来找人,很危险。
谢秋娘想去送信,奈何腿上有伤口,动弹不得。
她躺在竹床上,对村长儿媳道:“你能不能帮俺给一个叫玉鸳的姑娘送信,俺的腿伤需要上药了……”
“行啊。”
村长儿媳嗑着瓜子道,“婶子你先躺着吧。”
送信?送什么信,马上都是死人了。
村长儿媳翻了个白眼,出门之前,把门口加了一把大锁。
村中空地上,已经支起一口冒着热气的大锅。
众人落座,村长正和颜悦色地介绍靠山村的风土人情。
“村里没啥好东西,俺先自罚三杯赔罪。”
村长低下头,眼底闪过一抹恶毒的光。
等处理这些有钱人后,不
留痕迹,马车也归他们了。
劣质的酒水,味道很差,沈清宁端起酒杯,全然没有入口的兴致。
“不要喝,酒水里有毒!”
谢秋挣脱绳索,好不容易从柴房跑出来大叫道。
“这个兔崽子!”
村长当即变了面色,从腰间抽出一把刀来,直奔一旁沈清宁而去。
与此同时,洛云斓拿起桌上的竹筷子,随手一甩。
只听扑哧一声,没入村长的胸膛,扎了个透心凉。
眨眼之间,快到让村民反应不过来。
洛云斓再次出手,又是几人,无一不是被竹筷贯穿到胸口。
“杀了他们!”
村民们疯狂地从旁边的柴房取出砍刀,毫无章法地挥舞。
“小姐,奴婢来。”
玉鸳和玉屏挡在沈清宁面前。
对付这些不会武的村民,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谢秋举着砍刀,灵活地穿梭其中,他后背有伤,却丝毫不顾,杀红了眼睛。
“谋害爹爹,你们都有份!”
哪怕有一个人良心发现,提前给家里报信,爹爹都不会死!
村人不仅对一家人下手,还要杀死无辜的外乡人。
泯灭良知,他为何要以德报怨,手下留情?
“全部都去死。”
顷刻间,一
百多口死于非命。
遍地尸身,手下又去挨家挨户搜查,把谢秋娘救出来后,村里空无一人。
“唉,自作孽不可活。”
谢秋娘不忍看到惨象,选择回到马车中,她知道,这些人该死。
“啪啪啪。”
洛云斓击掌三下,从四面八方涌现出一批护卫。
众人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尸体,堆积到几辆平板车上。
一盏茶的工夫,地面被冲洗干净。
只有浓重的血腥气提醒众人,这里刚刚进行过一场杀戮。
“上山,做的严密些,不要被发现。”
根据谢秋所说,靠山村是给采矿人提供补给之地,从这里必然有一条通往山上的道路。
小路被草丛很好地掩饰起来,谢秋在前面带路,一行人在后面跟随。
“如果不是为寻找姨母的下落,咱们可能永远都发现不了。”
佘山距离京城并不远,却如此黑,完全不见光。
县老爷搜刮民脂,欺上瞒下,那些所得的钱财哪去了?
沈清宁叹口气,她该做个心理准备。
“周边已经被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