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再说。”
伤在妇人比较私密的部位,沈清宁一人进到内室中,吩咐谢秋烧热水。
竹屋里不潮,布
置很简单。
角落里放着竹床,内室很空旷,前后都开了角门,方便出行。
“小娘子,听俺一句,不要进山,山里凶险,可不只有猛兽……”
谢秋的娘面色柔和,岁月在眼角周围爬上了细纹。
失血过多,让她的嘴唇发白,看起来很是虚弱。
她轻轻地咳嗽两声,重复道,“不要去……”
“婶子,先要给你挑上面的竹刺,可能有点疼。”
很快,谢秋送来水。
沈清宁先是将伤口擦洗一遍,去除泥土,又在随身的荷包取出尖尖的小镊子。
谢秋娘是天不亮上山挖笋的时候滑下来的。
伤口被水泡过,若是不及时处理,有感染的可能。
“外乡人,来佘山还真的不太习惯。”
沈清宁见谢秋娘额角淌汗,递给她一个帕子,不着痕迹地打探靠山村和县上的情况。
“小娘子,你是善心人,若没有重要的事,还是早点离开吧。”
谢秋娘叹息一声,因为镊子在伤口处搅动,而疼得咬牙。
她用沈清宁递过来的帕子抹了把汗,面色感激。
“婶子,我们来这一趟,主要是为找人。”
伤口刚刚处理好,沈清宁用温水净手。
她小心地帮助谢秋
娘上药,但是这个家里太穷,连一块细棉布的衣衫都没有。
“就用这个吧。”
想到此,沈清宁抬起手臂,撸着袖子,露出纯白色柔软的里衣,撕下去好大一块。
“小娘子,在靠山村找人,或许俺能帮得上忙。”
谢秋自小没了爹爹,孤儿寡母在村里,几乎足不出户。
不过,即便是这样,也避免不了与村人打交道。
“这个人,你有印象吗?”
沈清宁掏出大云氏的画像。
画像可以看出,大云氏年轻的时候是罕见的美人。
哪怕上了年纪,还是有些姿色的,绝对和普通妇人不一样。
“小娘子,这位美貌的夫人与你是什么关系?”
谢秋娘瞳孔一缩,她当然有印象!
“是我姨母。”
大云氏被休以后,为隐瞒身份,曾在文山大户人家做工。
几年以前,又从文山到佘山交汇的地界。
根据消息,大云氏最后出现在靠山村附近。
“有印象。”
谢秋娘神色恍惚,半晌犹豫着点了点头。
沈清宁狂喜,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他们一行人找对地方了。
“娘,娘,不好了!”
谢秋在楼下,焦急地大喊一声,“村长带人找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