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已经不是伙计的东家,贾老爷贱卖了几个商铺。
消息一放出去,同行带着现银到贾府门前排队,削尖了脑袋等待捡漏。
前面排队的人吃肉,后面的也能喝一口汤。
“东家产业多,田庄铺子多不胜数,那日衙门的书吏没闲着,办交接忙到后半夜。”
伙计所在的米粮铺子,还有很多存货,贾老爷只要了米粮的银子,铺子差不多等于白送。
如此大手笔出手,贾老爷一看就是下定决心离开兖州,再也不回来了。
“贾老爷为何很突然地变卖了产业?”
算算日子,贾老爷应该得到赵九州被杀的消息,他似乎嗅到不好的苗头,逃跑的动作很快。
“是东家公子……不,是小姐,小姐的丑事。”
贾公子实则是贾小姐,又和表哥不清白,传扬出去,整个兖州沸沸扬扬的。
百姓们茶余饭后,都在讨论此事。
都说贾老爷是比逼迫夫人吃下逆转丸,结果不成功而自酿苦果。
这段时日,贾老爷不敢出门,贾家宅院门口总是有等待看热闹的好事之人,只为看一眼贾小姐。
“东家顶不住压力了啊。”
伙计很理解,不过铺子说卖就卖,
新换的东家不大方,接收就降了他们的工钱。
“原来如此啊。”
沈清宁问明原因后,只感觉没那么简单。
她与贾老爷打过交道,此人是个很精明的生意人。
哪怕要离开兖州,必定会准备充足,而不至于不惜成本地变卖家财。
只要人在大齐,发出去通缉令,抓贾老爷一家应该不难,毕竟一家人出逃,目标很大。
“小姐,朱氏面色不太好。”
玉屏来到自家小姐面前,耳语道,“朱氏担心自己吐在车上,不肯吃东西,奴婢看她面色发白了。”
赵九州的宅院不在城里,而在城边有五进大宅。
乘马车过去,还得走一个时辰。
“天热,咱们去茶楼歇会吧。”
沈清宁为朱氏把脉,发觉朱氏坐胎不稳,前三个月得多加注意。
一行几人进入雅间,玉屏叫了茶水和点心。
“阿秋,你去后厨要一碗面条,加一勺咱们自带的辣椒肉酱,给朱氏端上来。”
天热,油腻腻的东西吃不下,茶楼的条件仅限于此。
“罪妇得您的照顾,这辈子死而无憾了。”
朱氏感叹,在公堂上,她没有说赵九州做的龌龊事,因她知道无人相信。
在众
人眼里,她是杀人凶手,攀咬赵九州,也是为给自己脱罪。
这不,茶楼的说书人正在编排,把她与赵三福合谋杀死赵九州的细节讲得清清楚楚。
如果不是衙门传出来的,朱氏甚至以为说书人是隐藏在周围的旁观者。
“赵老爷惨啊,一辈子与人为善,竟然得了个这么个下场!”
大堂里坐满听客,众人你一眼我一语,唏嘘不已。
“赵老爷曾经与我有恩,当年我穷得吃不上饭,是他给了我一碗面条。”
说话之人身穿绸缎,手戴扳指,看起来今非昔比。
慈善堂在兖州开了多年,不仅收留孤小,还有吃不起饱饭的人。
现下,赵老爷没了,连个香火都没留下。
“赵老爷说过,就算这辈子无子嗣,是老天的安排,他愿意把钱财捐献出去,帮助更多的穷苦人。”
听听,这就是赵老爷的格局,做善事不求回报。
只可惜,这样的大好人,年纪轻轻就被杀害了。
“朱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