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到衢州,朱氏和赵三福早已打定主意弄死赵九州,她根本没带身边的丫鬟。
做得隐秘,绝不会有人发觉。
没有目击者,没有证据,谁也不能无端把她定罪。
想到此,朱氏嘴硬道:“凡事要讲证据,夫君人没了,民妇还要被污蔑吗?”
“好一个装委屈倒打一耙!”
沈清宁气笑了,她只说朱氏怀中的孩子不是赵九州的,却没说朱氏与赵三福合谋杀人。
“你可能不晓得我是谁,不过这不重要。”
沈清宁无所谓地笑道,“此番,赵九州来衢州,找我为他看诊。”
整个大齐,只有沈清宁有办法,利用现代的技术手段给赵九州一个子嗣。
赵九州必定是想清楚了,等衢州城门一开来找人。
谁料,这成了他被杀的导火索。
“你以为没有证人?贾老爷算一个,他人在兖州,想把人叫来作证还是挺容易的。”
想要验证她所说的话,一点不难。
别人没有的本事,沈清宁有,绝对让朱氏心服口服。
“就算民妇的孩子不是赵九州的,又能如何?”
朱氏哭哭啼啼,成亲十几年了,赵九州自己生不出来,连累她一直遭人诟病,
被公婆磋磨。
朱氏受到的委屈数不清,明明是赵九州不行,凭啥骂她是不下蛋的母鸡?
成亲几年的以后,朱氏差点被休。
后来,小妾姨娘,一个个地抬进门,朱家后院都快挤不下了。
“哼,他这么有本事,为啥还是下不出一个蛋来?”
朱氏冷哼,坦白说,赵九州死了,她心里是有点高兴的,终于可以解脱了。
等回到赵家,她遣散后院,把钱财捏在手里,带着孩子过日子。
至于孩子是谁的,重要吗?
这件事,只要没人揭露,就不会有人知道。
“沈神医,我可以给您二十万两银子,就当此事的封口费,如何?”
腹遗子顺利继承赵九州的家财,朱氏当家做主,愿意出一大笔钱,这个交易沈清宁不亏。
二十万两,几乎是赵九州全部家当的一半,朱氏可谓是大手笔。
“所以,二十万两银子,不仅仅是封口,还想买命?”
这等时候敢和她谈交易的,朱氏是第一人,有几把刷子。
“您行行好,看在这未出世孩子的面上……”
得知沈清宁的身份,硬的不行,朱氏来软的,她不承认杀死了赵九州,赵九州是想不开自尽
的,与她无关。
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朱氏认为自己可以继承家财。
“我为什么要行行好呢?”
沈清宁讽刺一笑,她只看在银子的面上。
如果把赵三福和朱氏送进去,赵家所有的钱财全数充公。
八竿子打不着的族兄弟与家中后院的下人小妾,是无法继承家财的。
况且,赵九州曾和沈清宁提起过,若这辈子仍旧没子女缘分,他愿意把家财捐献出来做善事。
朱氏惊疑不定,看着沈清宁说不出话来。
与此同时,卫子丰那边有新发现。
“这根绳子不对劲。”
卫子丰检查了赵九州在衙门口吊死的绳索,发现上面没有多少摩擦的痕迹。
众所周知,自缢的死者之前有挣扎,赵九州的脖颈下有磨损的伤痕,血迹定会沾染绳索。
也就是说,衙门前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趁天黑,有人强行搬动尸身,以造成在衙门上吊的噱头。”
种种迹象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