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宁在异族,迟迟没有新的动静,等了几日后,白氏耐不住性子了。
相信女儿是一回事,可人在拓跋明月手里,她夜不能寐,很是不安。
“玉屏,太子殿下有没有说什么?”
从今早开始,白氏的眼皮一直跳,她很后悔独自回来,如果她还在,至少能看到女儿,也不至于太忧心。
从异族被送回,白氏连娘家都没回,很怕有消息她错过了。
“没有。”
玉屏一脸难色,自家小姐的消息似乎是禁忌话题,无人敢提及。
异族自从换了马匹和兵器以后,突然所向披靡,大齐将士不敌,已经连续打两次败仗了,很影响军中士气。
这个节骨眼上,将士们不好过,作为大齐主帅,洛云斓焦头烂额。
异族的兵器上淬毒,并且兵器上有豁口,以至于伤兵的伤口很容易撕裂,必须缝针,受伤的将士们短时间无法再上战场。
“战事是战事,难道要我的女儿一直被绑在异族吗?”
白氏心急如焚,她已经等不下去了,到底要多少银子,拓跋明月才愿意把沈清宁放回来?
开疆扩土本就是男子的事,绑了她女儿算什么本事!
“夫人,您先别
急,奴婢去问问佟大人。”
玉屏比白氏更急,她早就坐不住了。
原本有安宁郡主帮忙出头,不过昨日战事,安宁郡主打头阵,暗器扎在后心附近,到现在没醒过来,生死未卜。
一旦小姐回来,得知这个消息,必定很是难过。
玉屏别无他法,只得去找佟德问问情况。
军中大帐的会议开了一夜,佟德一脸疲惫,看到玉屏找来,他略微诧异。
“佟大人,这是奴婢买的绿豆糕,配上凉茶最是解暑。”
为打听消息,玉屏主动送礼,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扭转。
“多谢。”
佟德搞不懂了,粗瓷碗这人见他便讽刺,主动献殷勤,必定是有事相求。
“玉屏姑娘,这一大早的你怎的来了?”
收下绿豆糕,佟德也很是客气地问道。
“佟大人,我家小姐被掳走有一段时日,她在异族,夫人和奴婢放心不下啊。”
拓跋明月仿佛有大病,性子古怪六亲不认,动不动开杀戒,沈清宁在他手上有性命之忧。
“得知小姐在拓跋明月手里,太子殿下没有半点动作,二人是夫妻,一日夫妻白日恩,难道太子殿下要放弃我家小姐吗?”
玉屏心里
憋着一股气,男子负心起来真的冷血,洛云斓无动于衷,把异族来送信的人赶走,却没想过沈清宁正在遭遇什么。
是他不傻,他不去换人,玉屏愿意去,奈何她不过是个下人,没有分量!
“最近战事吃紧,主上已经有三日未闭眼了。”
佟德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家主上分心乏力。
玉屏很是气愤,洛云斓打败仗是他没本事,战事胜不了,女人也保护不了,难道不是废物?
说句不好听的,哪怕大齐亡了,和她家小姐有啥关系呢!
“粗瓷碗,你少胡言乱语。”
佟德神色变得严肃不少,用手捂住玉屏的嘴,把人拉着到一侧。
“你少动手动脚,我说的是事实!”
不仅是玉屏,白氏也很后悔,如果不那么早把女儿嫁出去,拓跋明月也不会打上自家的主意。
如果洛云斓认为为难,还不如给沈清宁写一封休书,以后男娶女嫁各不相干,当然救沈清宁的事,也不用他操心。
“你不知道内情就敢说自己说的事实,简直是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