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四海茶楼。”
沈清宁临时改了方向,她刚到楼下,就见茶楼的伙计一脸惊慌地跑出门。
“慌什么?”
玉屏见伙计面色不对劲,问道。
“玉屏姑娘,您快上楼去看看,柳掌柜从楼梯上跌下来,身下都是血……”
伙计伸出手,差点哭出来。
柳如面色惨白,都不知道是不是要不行了,却还冷静地吩咐他先别声张,先把现场处理干净再去请郎中,千万不要耽搁生意。
半个时辰后,德全班的人登台唱戏,现在都在茶楼后院喝茶水休整中。
“我去看看。”
小伙计是自己人,沈清宁这才戴着帷帽下马车,直奔顶层雅间。
在顶层,沈清宁为自己预留一间房,是个大的套间,墙体被改造过,非常隔音,原本是京城四害用来聚会之所,现在只剩下她自己,沈清宁很少来。
“对,柳掌柜就在雅间。”
东家来了,小伙计松一口气问道,“那还请郎中吗?”
“不必。”
沈清宁随身带着医药箱,
柳如距离生产的日子很近,跌倒以后动了胎气,她需要红糖,人参水和热水等物,为柳如接生。
雅间内,一股子血腥气。
柳如虚弱地躺在小榻上,照顾她的婆子束手无策。
“没事,只要我在定会保你平安,你要生了。”
沈清宁给柳如检查一下,从楼梯上滚下去不是闹着玩的,还好没有太大的问题。
“你身子重,又怀了双胎,我之前和你说过大概率早产,你偏生你不听劝。”
柳如倔强,为报恩不敢有半刻得闲,大着肚子忙前忙后,把四海茶楼打理得井井有条,账目明确,有人闹事,柳如把人三言两语地打发,要不是为了爱情冲昏头脑,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
如今柳如意识到问题,头脑清醒不输给男子。
“主家,又给您添麻烦了。”
柳如张了张嘴,为安置她,主家身上背着好几口大锅,每次朱光宗的夫人季氏来四海茶楼,都得推心置腹地找她深聊,有理有据地劝分,劝说她离开人渣保平安。
“你是我的人,哪里有什么麻烦。”
头一胎发动的没有那么快,沈清宁坐在旁边和柳如闲聊,缓解柳如紧张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