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宁本想劝说几句,奈何安宁郡主认定卫子丰别有用心,坚持马上离京。
安宁郡主卷走的郡主府钱财不是小数目,其中还有沈焕为表达对史夫人爱意故意上交的银子,不走快点,吃到嘴里的肥肉又要吐出去。
“清宁,监守自盗的事不好掰扯,谁晓得我娘会不会大义灭亲啊!”
正好沐儿买了馅饼,出行带的东西准备妥当,安宁郡主换好马车,临行前,她给沈清宁一个大大的拥抱。
“后会有期!”
姐妹之间,想说的话都留在心底,安宁郡主一向说不出肉麻的话,她对沈清宁招了招手。
“安宁,后会有期。”
沈清宁轻轻地拍了拍安宁郡主的后背道,“保重!”
“嗯。”
安宁郡主心里泛着酸意,此行离别,但愿还有再见面的机会。
沈清宁坐在楼上,从窗户处观望,眼见马车离开闹市到转角消失不见,内心突然多了些许沉重。
正午时分,沈清宁留在四海茶楼歇晌,齐宣匆忙而归。
“安宁她出城了。”
沈清宁尝试挽留,安宁郡主心意已决,她便没有再勉强。
“真不讲义气,她在我这顺走一坛子好酒,连
一句告别都这么吝啬。”
京城里风言风语,齐宣听见了,他今日进宫送百花酒,与小太监闲聊,听说皇上也为北地之事焦头烂额。
“今年南边多雨,河道决堤,以往大齐的粮仓之地几乎绝收,皇上下旨免赋税又开仓赈粮,没收入还要往出去贴补,可不就捉襟见肘了。”
再加上北地一长一短烽火信号,有人从中作梗,京城里闹到沸沸扬扬,官府越想隐瞒越引发怀疑,还不如告知百姓真相。
齐宣唉声叹气,自从得知北地可能被破城的消息,他一直想要说服安宁郡主留下,这形势比想象的更糟糕。
“作为朋友,我们要尊重她的想法。”
沈清宁看到安宁郡主的坚定,因而选择支持,若是安宁郡主摇摆不定,也不会着急离开京城。
目前,他们能做的是多赚钱,同时还要防着陈家搞小动作。
“小妹,说起这个我就窝火,那个孙老头真是执拗啊!”
为了重组德全班,齐宣不止一次上门劝说,也和孙班主表示会请郎中治好他小孙女的病,谁料孙班主油盐不进,次数一多,差点把他扫地出门。
“他这两年又是打杂工又是
唱小曲,不就为几个看诊的银子,我提出的条件这么诱惑,他为啥拒绝?”
齐宣左思右想,愣是没想通。
“许是每个觊觎德全班的人都如此说,次数一多,孙班主已经不再相信大饼。”
如孙班主这般执拗的人,不是没有可取之处,这等人不愿意麻烦别人,也不喜占便宜,只要尝到甜头就想着还几分。
此番沈清宁看诊,不打算提重组德全班的事,以治病为主。
“我先回去了,有事派人去找玉屏送信,你可别再扮女装了。”
沈清宁苦头婆心地道,“你穿女装倒是美貌,我担心你被登徒子调戏。”
“你……”
齐宣正想辩解几句,沈清宁已经下楼离开。
出了四海茶楼,沈清宁带丽娘直奔朱家药铺,若她没记错,上次在满庭芳和朱光宗简单聊几句,听闻朱光宗有商队,在北地走货,如今她缺少药材又无可用之人,朱光宗这是一条路子。
朱家药铺不小,足足占据三间门面,难怪去满庭芳找姑娘出手阔绰。
沈清宁在门口站了片刻,这才进门,当即有伙计热情相迎道:“小哥儿,看诊还是抓药?”
“都不是,我想
见你们东家。”
沈清宁提出见朱光宗,谁料小厮立刻换上厌烦地嘴脸道:“都说多少次了,我们东家不在!”
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