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带领其余人离开喜房,临走之前轻声关闭房门,房内再次陷入安静中。
洛云斓靠在床边,洞房花烛糊弄太后身边的嬷嬷,比想象来得更简单,只是他说不上来,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不符合常理。
“莫尚书几时下葬?”
沈清宁先一步下床,扭了扭腰肢,而这个放松的动作,在洛云斓看起来却格外诱惑。
洛云斓下意识地别开视线,不自然地回道:“咱们现在过去,应该来得及。”
已经到了内城宵禁的时辰,夫妻俩只能骑马前往。
夜晚的风凉,洛云斓穿戴整齐,贴心地为沈清宁准备了遮风的斗篷。
“莫尚书在京郊下葬,这一来一回得几个时辰,你能赶上明日早朝吗?”
沈清宁恍惚记得,明日三皇子早朝后,二人还要进宫给太后请安。
“大婚有几日休沐,至于明日,咱们也用不着进宫了。”
公鸡在太后脸上啄的几下子,已经让太后满面伤痕,根本见不得人。
太后找不了别人算账,只能把仇记在公鸡身上,听说太后命人把死公鸡大卸八块,最后在冷宫的铁锅里找到吃剩下一半的碎鸡肉,并且派人把鸡肉端走。
“公
鸡已经被大卸八块,还要如何惩治?”
那只拜堂的公鸡,功不可没啊,看把太后气的,连吃剩下半只的死公鸡都不放过,据说太后第一次没嫌弃是剩下的东西,全部吞入肚腹中。
所以说权势滔天,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
“只吃了鸡肉哪里能痛快了,太后吩咐把鸡骨头磨成粉,每日冲水喝。”
洛云斓迟疑地道,“真把公鸡当成我了?”
“那不然呢?”
沈清宁抿嘴笑道,“我以为你早有此觉悟。”
时候不早,沈清宁收拾好酒水果子等物,直奔三皇子府角门处。
二人站了片刻,佟德这才骑马赶到。
今日三皇子大婚,忙得脚不沾地的却是佟德,他满头大汗,随意地用袖子抹了一把,惊讶地道:“主上,您咋这么快就完了?”
洛云斓的手一顿,这话老嬷嬷也刚说过。
是啊,洞房花烛,他为啥那么快就完了呢,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
“速战速决,不然赶不上莫尚书和莫夫人下葬。”
沈清宁回答得一本正经,听在佟德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佟德极其隐晦地看向三皇子,抽了抽嘴角。
“想什么呢,时辰不早了!”
洛云斓抬起腿,一脚踹在佟德的屁股上,佟德借助巧劲儿跨在马上,他用手掩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作为男子,脸面很重要,任谁被怀疑那方面都有问题,都会恼羞成怒。
佟德用余光扫了一眼沈清宁,一颗心又放下了,沈清宁与别的女子不同,是神医,对于神医来说,肾虚只是小毛病吧?
夜晚长街安静,五城兵马司的人在街道上例行夜巡。
佟德熟悉路线,带路躲过夜巡,一行人直奔京郊。
到达京郊后,沈清宁发觉卫子丰齐宣和安宁郡主三人,早已等候多时了。
“清宁,想不到你还是想法子来了。”
今日沈清宁大婚,喜丧本就不好冲撞在一起,若是沈清宁不出现,安宁郡主绝对说不出什么来。
“来了,时间刚刚好。”
沈清宁特地换了浅淡的衣裙,卸下浓妆素面朝天,她看向一旁的木香和忍冬,点了点头。
“多谢小姐。”
木香和忍冬与莫琦玉在一处,二人也是在莫家长大,对莫家人感情非常深厚。
沈清宁为把二人带出来,提前做了安排。
“莫伯父,莫伯母,你们安心的走吧。”
下葬后,沈清宁在墓碑前
洒了一瓶水酒,神色哀戚道,“有朝一日,我们定会把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