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被踹了一个趔趄,赶忙交代道:“传闻三皇子用全数身家迎娶沈家小姐,三皇子府上没米下锅,连米缸差点被搬到沈府上,三皇子咋还有打赏的银子呢?”
李公公揉揉额角,他还以为什么传闻,笑骂道:“你懂个屁,堂堂皇子,咋可能没一点私房银子,那岂不是要被拿捏得死死的了?”
男子所谓的全部身家,是多一半,用脑袋想都知道三皇子不可能自己不留钱。
夫妻之间,男子甜言蜜语哄骗,但是绝不会耽误在外找几朵解语花,毕竟家花没有野花香啊!
“李公公,还是您懂得多。”
小太监竖起大拇指,拍李公公的马屁,心里却在想,李公公又没娶妻,他咋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回程的马车上,沈清宁和玉屏换好衣物,等马车到拐弯处,遇见另外一辆马车,两车交错的间隙,沈清宁飞快地爬上那辆马车,卫子丰已经等候多时。
“找许家要银子的事,就要麻烦卫大人了。”
沈清宁和卫子丰客套几句,安心闭目养神。
卫子丰沉重地点点头,好半晌才问道:“沈小姐,不,三皇子妃,您在大喜的日子去做入殓,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不是为冲喜,谁会选择今日成亲?”
沈清宁拿出袖兜里的枣泥饼继续吃,漫不经心地道,“卫大人作为大理寺的官员,应当百无禁忌才是。”
“许侍郎策划掳走白小姐,您就没有一点芥蒂?”
卫子丰以为,沈清宁把许易大卸八块的几率要比入殓更大一些。
“当然有,但是我要找许家人算账,而不是一个死人。”
事不算完,并且要闹得越大越好,现在不发作是在积蓄能量,许侍郎以为有二皇子撑腰白家便怕了,那真是打错了算盘。
二人闲聊几句,直奔许府。
沈清宁遮得严严实实地下马车,跟在卫子丰身后。
“卫大人,本官没有怀疑你找的人的意思,为何这位能人不肯露面?”
许侍郎特地等候在府中,担心卫子丰介绍的人不靠谱。
他等了多日,有人来府上看过,最后二话不说屁滚尿流地跑了,根本无法处理许易脸上的刺青。
许侍郎心里恨啊,他用了胭脂水粉,可是难以遮掩,他甚至想要放弃了。
可转念一想,许易带着春宫刺青,如何能安心投胎啊!
“许侍郎,做这一行的,不露面是规矩。”
卫子丰
按照与沈清宁商量好的说辞道,“两万两银子,分文不少,您可以检验,合格了再给钱。”
“银子没问题,只要能让我儿平安入土……”
许侍郎在前方带路,带沈清宁进入停灵的小院。
院中摆放冰盆降温,许易的人头更是放在冰块上方,院子偏僻照不到光,略显阴森。
“许侍郎,请您留步。”
卫子丰接到沈清宁的信号,阻拦许侍郎,“整理仪容的时候不能看,也是规矩。”
“那本官就在院子外等候。”
许侍郎拉着一把椅子,忧心忡忡地道。
许易的人头存放太久,已经有些许的臭味,沈清宁带好家伙事,先为许易缝上了人头。
许易脸上的春宫栩栩如生,她不得不感叹拓跋明月的变态,二人最好永不相见,她对拓跋明月的新奇点子感到恐惧。
为了去掉刺青,沈清宁利用了医药空间中激光技术,而后又做了修复,用了遮瑕,她算是下了一番苦功,要价两万两银子不算多。
沈清宁敢说,在大齐除了她,谁也做不到!
从头到尾,沈清宁只用半个时辰,而后她推开门,等候许侍郎查验。
“易儿,爹爹……”
许易躺在棺材中,
眼神紧闭,看起来就和睡着了一般,神态安详。
许侍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