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最终选择妥协,这在洛云亭的意料之中,只要徐平表明态度,以徐平马首是瞻的冯家和薛家,也会做出一样选择。
“现下难搞的是白家。”
徐平那老狐狸态度不明,若想掌控吏部,听话的许侍郎显得尤为重要,洛云亭舍下脸面,也得把人保住。
“你把掳走白春花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说一遍。”
洛云亭低头沉思,只要徐平不胡闹,事情就成了一半,其余要做的,无论是威逼也好,利诱也罢,必须使得白家妥协。
“二殿下,在护国寺,小女寻到机会,以沈清宁的名义欺骗白家小姐……”
事到如今,许侍郎哪敢再隐瞒,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若是这般,还有回旋的余地。”
从始至终,出面的只有许霜霜一人,不如就把罪责推到许霜霜身上。
“这……会有人相信吗?”
许侍郎苦笑,抹了一把冷汗,毕竟被大理寺卫子丰抓现行,他无法为自己开脱。
“你女儿与沈清宁之间有龃龉,因而先拿沈清宁的表姐白春花开刀,是女儿家因为嫉妒的恶作剧,做不得真。”
找到一个借口,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轻描淡写地带过。
后宫女
子耍心机致命,高门千金之间有口舌想要相互加害,也实属正常。
到时候,许霜霜到白家认错,姿态放低一些,下跪,任凭打骂,再为白春花找一门亲事,此事便翻篇了。
“官媒手中有她做媒以来所有女子的生辰,唯有白春花与犬子八字相合……”
许侍郎唉声叹气,只差一点点,差一点就成功合葬了。
“火烧眉毛,你还惦记着白翰林的妹子呢?”
洛云亭一脚把许侍郎踹到伞外,他没有通天的本领,若许侍郎还不老实,别怪他翻脸不认人!
许侍郎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问道:“那下官要去许家赔罪吗?”
“去个屁,你以为你去了不会挨揍?”
洛云亭派手下去说和,然而白府下人得知来意,二话不说准备了棍棒,把人打出门。
这打狗也要看主人,白家简直不把他洛云亭放在眼里!
也好,不如公堂上见,有钱能使鬼推磨,没什么大不了。
“老爷,府上来人送了消息,公子的人头找到了!”
许府管事凑到许侍郎耳边,小声地道。
“什么,找到了,在哪里找到的?”
许侍郎很诧异,他为找人头,已经折腾好几日了
,派出诸多人手仍旧石沉大海。
“就在府上后院,负责洒扫的婆子发现一个包裹,打开一看,竟然是公子……”
人头归位了,但是有些话不好当二皇子面的说。
许侍郎看出管事的疑虑,决定先回府看一眼,明日大理寺,他与白家还有一番官司要打。
按照二皇子的说辞,这是小女儿之间的打闹和恶作剧,和结阴亲什么的没有关系。
许霜霜讨厌白春花,吓唬人想到这一招。
许侍郎送走洛云亭,回到府中看到儿子的人头,差点背过气去。
到底谁干的,缺了祖宗十八代的德啊许易脸皮上刺青是极为露骨的春宫,这让许易如何入土为安!
许侍郎唉声叹气,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翌日,睡到日上三竿,沈清宁才悠悠转醒。
雨下了一夜,雨水把血迹冲掉,小院的鹅卵石小路上清亮,若不是沈清宁看到医药空间里她为逃跑做准备的药剂,真的以为昨晚的一切是幻觉。
木香服侍她洗漱妥当,沈清宁乘着马车来到大理寺打探消息。
听闻沈清宁来了,卫子丰寻了个空隙出门见人。
“卫大人,关于我表姐被掳的案子,大理寺何时开堂
问案?”
听闻许侍郎连夜被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