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到达白府,白管事早已在侧门等候多时。
此刻天色渐暗,早已到晚膳时分。雨后阴凉,白家把席面开在小花园的凉亭内。
周氏吩咐下人到大厨房催菜,回身找白氏诉苦道:“以往府上只有慕言一人,他又不善于管理下人,这些下人养了一身懒骨头,做事很是松散。”
府上没有当家主母,后宅无人管理,闲杂琐事只得找白管事的儿媳方氏来决定。
然而做下人的,眼界有限。
周氏查看账册,每年人情往来,送礼还礼多笔支出都不够妥当,要么轻了要么重了。
礼重一些,倒是好办,左右自家吃不到大亏,然而回礼轻了,礼数不到位,万一被误解轻视对方,反而不美。
周氏难免忧心忡忡,犹豫要不要留在京城里坐镇。
这些年,她和白淮山一直在任上,夫妻感情不错,若说分开几载,还真有点舍不得。
“大嫂,你不必忧心,等以后慕言娶亲,多个贤内助,府上事宜自会有人打理。”
白氏安慰大嫂周氏道,“你不是说此番留下春花,那就让春花也学学管家,这若嫁人,早晚都要会的。”
提起亲事,周氏感到很失望,她见
沈清宁就有几分喜欢,想着做儿媳肯定差不了。
两家本身是姻亲,亲上加亲,周氏可以安心地回到南边,没有任何不放心的。
奈何,只慢一步,两个孩子终究无缘。
可也是,清宁那么好,被三皇子选中,周氏也不意外。
“春花那丫头,个性叛逆的很,谁的话也不听,让我极其头疼。”
周氏说起女儿来,面色缓和几分,“若是春花有清宁一半懂事,我这个当娘的就满足了。”
到京城来,春花的性子比以前开朗不少,嘴里念叨沈清宁,想找沈清宁一同出门逛街。
周氏提起沈清宁,更多几分满意。
“什么长进不长进的,我倒是希望清宁别那么懂事。”
白氏说的是真心话,女儿太懂事,她有很大的压力。再者说,为啥沈清宁懂得看眼色,知进退,那是因为本身就吃了很多苦,因此慢慢成长起来。
刚及笄的少女,就该如白春花一般天真无邪。
姑嫂二人凑在一处闲聊,沈清宁见没自己什么事,拉住白春花问道:“怎么不见表哥?”
“府上下人上菜速度太慢,被娘亲训斥,大哥见菜没上全,先一步去书房了。”
白春花没见到人
,主动道,“要不,你随我一同去书房找人?”
“走,快去!”
沈清宁迅速响应,她不是为见白慕言,而是眼馋白慕言养的青竹。
二人快步来到书房,白慕言看到沈清宁这个不速之客,神色分外警惕。
“表哥,青竹呢?”
沈清宁左顾右看,她好像听见响动声,却找不见。
“沈清宁,你有什么企图?”
白慕言如临大敌,他可不会忘记表妹惦记青竹的蛇胆。
“你说恭喜我被赐婚,是不是得有点表示,明人不说暗话,我看上青竹了。”
沈清宁不想兜圈子,她什么都不要,只要青竹。
“不可!”
白慕言后悔不迭,他就不应该用青竹吓唬沈清宁,结果反倒是连累青竹被盯上。
沈清宁是什么人,和寻常女子不同,白慕言最近总是听人说起她给人开膛破肚的事。
白慕言万分肯定,一旦把青竹的蛇胆弄走,青竹肯定活不成。
“借用?”
沈清宁退一步,有商有量地道。
她保证不惦记青竹的蛇胆,不伤害青竹分毫,当成亲密的伙伴来养着。
“那你的目的呢?”
白慕言很怀疑沈清宁的企图,休想用甜言蜜语欺骗于他,他不吃
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