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偏西,天色渐暗。
沈清宁吃饱喝足后,挑选一匹马,陪着安宁郡主在马场跑一圈。
实际的情况是,她跑一圈,安宁郡主已经跑了三圈。
绕三圈后,安宁郡主忍不住停下来,诧异地问道:“清宁,你老实交代,你学会骑马多久了?”
不同于在宫宴上处处碾压拓跋珍珠,沈清宁这骑术惨不忍睹。
最开始,安宁郡主以为沈清宁担心超越她太多而有心相让,等几圈跑下来,安宁郡主发觉并不是如此,而是沈清宁的确是个骑术菜鸟。
“差不多有月余吧。”
沈清宁笑道,“怎么,你很惊讶?”
“若是拓跋珍珠提出来比骑术,我看你怎么办!”
沈清宁菜得理直气壮,把安宁郡主逗笑,她回道,“到时候,三皇子就要拱手让人了。”
“若是如此,我也不可能提出和她比拼。”
沈清宁从马上一跃而下,潇洒地拍拍衣摆道,“我很傻吗?”
宫宴在大殿,根本跑不开马,赶上中秋宫宴,也不会去马场比拼。
异族公主非要提出来比琴棋书画,摆明看不起大齐女子,而沈清宁作为大齐女子中的一员,必须得找回场子。
“所以,你也不是
为了他?”
安宁郡主若有所思,随后不由得感慨,如沈清宁一般清醒的女子,怕是这辈子都不会遇上为情所困的问题。
“哎呀,你们跑一圈饿不饿?不如咱们先把炭火生上?”
齐宣及时出现,为沈清宁解围道。
关于三皇子和沈清宁的关系,没有人比他看得更真切。
通往京城的路上,沈清宁不止一次在晚上留在三皇子房内,一遍一遍地叫水,这意味着什么,根本不用他多说。
这是三皇子和沈清宁之间的秘密,齐宣作为窥破秘密之人,本能地维护沈清宁。
若是被安宁郡主得知,万一对沈清宁有想法就不好了,毕竟在成亲之前,很少有豁得出去的女子。
齐宣在心里,很佩服小妹沈清宁,认为她是个心有成算之人,为三皇子妃的位置,步步为营,最后名正言顺,不仅得到三皇子的真心,名分和地位一样不少,全数收入囊中。
“我的胃口是无底洞,咱们先烤着,等月亮爬上来,再赏月。”
有齐宣递梯子,沈清宁很巧妙地避开安宁郡主的问题,可她不知道,齐宣已经想歪,并且歪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清宁,你昨日下了拓跋珍珠的
脸面,她会不会找你的麻烦?”
宫宴上的比拼太过惨烈,没给异族公主留下半点脸面,任何女子都受不得丢人。
若拓跋珍珠是个小心眼的,非要缠上沈清宁不可。
比方,来找沈清宁比骑术。
“只要躲着她就好了。”
沈清宁不以为意,该来的总会来,若拓跋珍珠来找麻烦,她也不怕,沈清宁怕的是拓跋明月,实属留下阴影太深。
只要想到拓跋明月坐在她床边呢喃,沈清宁就全身紧绷,本能产生应激反应。
“对了琦玉,咱们两府距离很近,你看何时让玉鸳和玉屏上门合适?”
沈清宁只有三个丫鬟,丽娘不适合习武,跟着她学习浅显的医术。
沈府丫鬟婆子人数不够,白氏琢磨等稳定两日就去人牙子那选人回来。
对于玉鸳和玉屏,沈清宁是按照左膀右臂来培养,将来少不得替她多操心生意上的事。
“随时。”
莫琦玉挑眉,昨日他以为沈清宁只是说说而已,没成想真把丫鬟送到莫家习武。
莫家武学自成一派,毫不夸张的说,尚书府随便一个烧火丫头,功夫上都不含糊。
不过,在沈清宁送人之前,莫琦玉有个条件,他之前提
起过,他爹莫尚书的旧疾复发,痛苦万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