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碎碎念喋喋不休,沈为康偷偷摸摸地堵住耳朵,对沈清宁使了个眼色,女儿就得和他一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皇上赐婚,原本三皇子妃的人选定下徐向晚,因沈为康打群架取胜被皇上误解,为此徐平与他更加势不两立。
沈清宁恍然,之前她还没想清楚,在爹沈为康的提醒下茅塞顿开。
在赐婚之前,徐向晚跑到锦衣阁,一反常态地高调找茬,故意惹怒安宁郡主,估摸是对这门亲事不满意,想法子退避。
若是安宁郡主动粗,徐向晚搞臭安宁郡主的名声,可在不受任何苛责的情况下躲避赐婚,不得不说,这算是一个聪明的做法。
难道说,机缘巧合下,沈清宁成了接盘侠?
“以前在衢州,不与人走动,哪里知道人心险恶。”
白氏感叹,自打沈家和徐家结下梁子,这些夫人也开始站队, 徐家那一派,暗地里给她使绊子。
对于那些小伎俩,白氏冷眼旁观,不以为意。
夫妻俩没有追问沈清宁为何擅骑射,反倒是沈清宁疑惑地问道:“爹,娘,你们咋不问我呢?”
“问什么?”
白氏抿一口热茶淡然地道,“你又不是没把握之人,你做的决定,爹娘支持就是。”
“别说是骑马射箭,就算你会点石成金,爹爹也不惊讶。”
沈为康乐呵呵,无条件信任支持沈清宁。夫妻俩甚至感觉女儿已经足够优秀了,所以儿子小豆包平庸一些也好。
回到府上,沈清宁带着玉鸳玉屏回房,丽娘已经把饭食和热水准备妥当。
沈清宁的住所比较私密,在后院有一片竹林,而在竹林中间,有一处鹅卵石砌成的不规则池子。
前宅院的主人用来养锦鲤,因锦鲤对温度要求高,在鹅卵石下,设有可加热的烟道,平日用来控制水温。
沈清宁入住后,白氏吩咐下人把小池子腾出来,专门留给沈清宁沐浴。
“小姐,您回来的有些晚,奴婢一直很担心出岔子。”
玉屏和玉鸳服侍沈清宁脱衣,丽娘则把食盒送到竹林中摆好。
“今日可谓惊心动魄啊。”
异族的烧刀子名不虚传,这会儿沈清宁胃火烧火燎的疼,她喝了一碗解酒汤后,饥肠辘辘,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因为时辰太晚,丽娘做的简单清淡,生滚鱼片粥,葱油饼再配上几碟小菜,沈清宁吃得一干二净。
难得中秋,沈府后厨做了五仁的大月饼,每个都有菜盘那么大,馅料放得极其扎实,沈清宁和几
个丫鬟分食,又给每个人包了十两银子的红封应景。
“小姐,奴婢有月银,不能再要您的银子。”
几个丫鬟都表示不要,小姐虽然手头有一些积蓄,却也不富裕。
这才到京城几日,小姐就张罗为她们做衣裙,买首饰,很怕她们被其余府上下人比下去而自卑。
玉鸳和玉屏已经没有什么家人,而丽娘的家人把她发卖,彻底断了联系,三人住在沈府,没有额外的开销。
“让你们拿着就拿着,周贵也有一份,小姐的话都不听了吗?”
沈清宁揉揉发疼的头,酒劲儿上来,这感觉很不美妙,她用很大力气,才压住想要呕吐的冲动。
在京城走动,十两银子一点不多,府上虽然管日常所需,可若女子想要买点小零嘴,荷包帕子等物,哪能没有银子。
月俸银子是按照规制发放,每个月只有几百文,不够花。
沈清宁这边,时不时地贴补一点,得保证丫鬟手里有钱。
“您是主子,奴婢是下人,下人为主子着想天经地义,哪有主子为下人考虑的呢?”
玉屏时刻谨记,哪怕小姐对她们再好,也不可因小姐仁慈而僭越,否则岂不是奴大欺主。
所以,小姐的好不是应该的,作为下人应
该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