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刚才,此一时彼一时。
初见面,白春花被就对沈清宁抱有审视的意味在,态度自然不够好。
“表姐,我没想到你一句话,让表妹我豁然开朗。”
自打记事开始,白春花一直被名字困扰,如今被沈清宁点拨,从春花变为春华,春华秋实,比春花秋月更加文雅,她小声默念,对沈清宁相见恨晚。
“有一句话说的好,雅俗共赏,不管别人如何嘲笑你,只要你对此有自信,其余人根本打击不到你。”
说到此,沈清宁想到一个非常切合的例子,佟德。
无论被嘲笑黑脸还是黑无常,佟德始终振奋精神,从为此恼怒过。
“那是为何?”
白春花不喜欢绰号,她背地里被叫村姑,她都晓得。
用别人短处来取笑别人,太不厚道。
“那是因为,佟大人内心坚定,别人说他长得黑,佟大人认为这是与众不同,那些人是嫉妒才会这样说。”
对此,沈清宁不得不服。
“哈哈,表姐,这位佟大人该不会是厚脸皮吧?”
白春花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人,南边的那些小姐公子,自诩有才华,总是端着,瞧不起她这个西北土生土长的异
乡人。
“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表妹,京城的规则不一样。”
沈清宁初到京城,还没摸清楚京城的规矩,她初来乍到,被徐向晚找茬,所以说,哪怕你想独善其身,都是不可能的。
“你不找麻烦,麻烦也会来找你,必须得有一颗防人之心。”
和这个表妹聊几句,沈清宁把什么底细都套出来,白春花看着不愿意亲近别人,却是个性子单纯的。
娘亲的侄女,沈清宁愿意交好,免不了提醒几句。
“表姐,你和我大哥说的几乎一字不差。”
白春花表示自己知晓,她不喜欢和那些做作的小姐打交道,只喜欢一个人呆着。
将来大哥娶亲,白春花肯定会面对姑嫂相处的问题,若是沈清宁嫁到白家来,她乐见其成。
“表妹,你就别跟着添乱了。”
沈清宁很头疼这个问题,她知晓娘亲为她好,女子早晚也得嫁人,白慕言是个不错的选择,然而先不说她对此无感,表哥白慕言也不愿意,还拿毒蛇吓唬她,希望沈清宁知进退。
“你怕我大哥不愿意?”
白春花凑在沈清宁面前,说起白慕言有一个大秘密,这个秘密
几乎无人得知,包括她的爹娘。
“什么秘密?”
听闻白慕言有痛脚,沈清宁立刻八卦地凑上前,报复白慕言的机会来了。
“我大哥怕癞蛤蟆,他曾被癞蛤蟆吓得晕过去。”
至于为何惧怕,白春花得为大哥留点脸面,没有说得太明白。
总之,就是白慕言去河边钓鱼,结果钓上来一只癞蛤蟆,和癞蛤蟆亲密接触后,产生童年阴影。
白春花见沈清宁愿意听,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她还是更喜欢外公外婆家,那里有一片草原,成群结队的牛羊,每日和外婆家的表姐妹在草原上赛马,没有烦恼。
只可惜,女子嫁人以后,就没那么肆意了。
“我舅舅家的表姐,嫁人以后难产,一尸两命。”
白春花对嫁人排斥,男子没有好东西,娶亲无非是找生育的工具,表姐没了以后,不到三个月,表姐夫又迎娶新人,而且还纳了小妾,日子美滋滋。
“早先我表姐在的时候,表姐夫没有小妾,但是一直指责表姐善妒,后来表姐难产而亡后,表姐夫还有诸多怨言,说周家的人晦气。”
白春花说起过往,嘴唇紧抿,她没有什么姐妹,心事
只能放在心底。
“这世间总是有好的男子。”
白家有家规,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白淮山没有小妾,和